看着骸骨之上冒出的黑烟，陈垚心中兴奋的同时，又多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妖邪真身会和那两颗土珠子是同种类型的东西？

按照白永晖所说，出现在柳寨的小男孩，是一个妄想成人的神。

可如果是神异，那就不应该是妖邪。

况且，这具骸骨被信仰之火煅烧后冒出发黑烟，大概率是因为那头没有死亡的六臂妖邪。

可那两颗土珠子的主人已经死去，为什么也需要煅烧？

蓦然，陈垚冒出了一个让他自己也不太相信的念头。

“那两颗珠子，有主？”

陈垚思索了很久，无论是否有主，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已经注定了，想再多也没用了。

随后，陈垚将精力都集中在骸骨之上。

一缕缕火苗飘落，与之前土珠子一样的情况，百缕信仰之火下去，那具骸骨内就不再冒出黑气。

不过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当最后一缕黑气消散后，陈垚意识中忽然闪过了一幅幅画面。

开始时，画面中是一个小孩，寄人篱下，干不完的脏活累活。

画面闪烁，小男孩变为了青年模样，干的活更多了，其中有一项，是放羊。

画面再闪，青年去放羊，在河边被人戏弄，推下河水，挣扎了许久，爬上了岸，可羊跑光了。

等青年再找到羊群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地狼藉。

青年跪在地上，抱起一只被吃的只剩骸骨的羊尸，踉跄走向一条小溪旁，将一块大石头绑在身上，纵身一跃。

溪水只能淹没腰身，可却淹死了青年。

画面结束，陈垚看向那具骸骨。

“这是，他的记忆？”

陈垚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