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了?”祝纯正在吃煎蛋,“我刚才发现这儿还有药剂研究室,是你专门弄的吧?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进去吗?”
程鹿:“随你,别弄坏我的东西就行,柜子里的药剂瓶不要碰,其他的你随意。”
祝纯一听兴奋起来:“嘿嘿嘿,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想进去看看了,不过这儿是你的地盘,我现在靠着你生活,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程鹿无奈,自己心善,身边多了这么一条小尾巴。
偏偏她现在又不能将祝纯赶出去。
看着祝纯欢快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也不错。
起码,不再那么孤单。
吃了饭,顾辞派来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不断给自己做了心理安抚,这才打开车门。
顾辞竟然坐在里面!
她犹豫几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进去。
他们已经离婚了啊,就在昨天。
虽然离婚时间不到24小时,但离婚就是离婚。
他们……现在算是陌生人。
意识到这一点,钻心的疼又一下子涌出来,程鹿差点红了眼眶。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顾辞催促道。
程鹿:“不了,我等会儿还是打车吧。”
“我是老虎吗?会吃人?呵呵,你都敢跟我离婚了,还怕跟我同坐一辆车?程小姐,你这个害怕是不是来得有点太晚了?”
程鹿:……
再傻都能听出这个男人的不快。
她不打算跟他对着干,只要硬着头皮坐在他身边。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俩,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在这个位置上两人曾经发生的一切亲密暧昧,想着想着她的耳尖微微泛红。
她直视前方,根本不敢挪开视线。
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就像缠绵的丝线一样,片刻不离。
她的皮肤很白,如雪似玉。
正因为白,所以有一点点脸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的耳尖就泛着淡淡的粉色,仿佛透明了一样,看得顾辞想要轻轻咬一口。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只不知所措的小动物时刻警惕着四周。
顾辞满意了——还知道紧张,还知道怕,还不算无药可救。
很快,到地方了。
顾辞和程鹿一起下车。
里面的会议室已经围满了提前知道消息的记者们。
看着那些镜头,程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迈开步子自信地走进去。
主席台上只有她和顾辞。
坐在这男人身边,她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
不用问都知道,他找了这么多记者来,应该就是为了宣布离婚吧。
也好,这本来就是她心里所想的,现在顾辞替她做了,不是更好?
只是指尖颤抖,浑身发冷,这种滋味真的像在煎熬。
顾辞拿起麦克风:“诸位,一大早请大家过来,耽误你们工作了。是因为我顾某人有一件小事需要大家的见证——”
他顿了顿,“我——顾辞,已经和程鹿女士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