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红隼甚至觉得洛伦佐那对妖魔的偏执也是侵蚀的影响，它们找到意志的薄弱处，将那缺陷无限的放大。

红隼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了乔伊的身边。

到底净除机关就是个大型精神病团伙，而黑山医院则是个大型精神病医院，病友总是不想回医院的。

“乔伊，你需要帮助……至少你需要先稳定下来。”红隼。

可乔伊没有理他，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前往，可前方什么也没有，似乎有模糊的声音响起，那是高文的声音。

乔伊原本是高文的部下，但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他请求调回旧敦灵，直到今。

“我刚刚杀了他们的父母，而武器就在他们身边……他们还可能藏匿着那些妖魔。”

那时高文这样对他道，手中握着燃烧的铝热步枪，尚未凝固的铝热弹贯穿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的头颅，熔化的铁水覆盖在那些年幼的脸上，铸就成钢铁的面具。

他们的尸体和父母的尸体堆积在了一起，在阴暗腥臭的房间里，堆成山，隐约孩童的哭泣似乎还在回荡。

“你不适合干这行，玄凤。”

高文看着那时呕吐不断的乔伊道。

“我们是在与妖魔作战，而与妖魔作战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不需要任何杂乱的感情，我们甚至不需要人性。”

“那个王鞍……”

乔伊低吼着，发抖的手拿起了一旁的弗洛伦德药剂，再次注射进身体里，随着药剂的全部打入，他那不断颤抖的身体终于逐渐平稳了下来，剧烈地呼吸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不……不是这些……”

乔伊努力地不去想那些，那些早已过去的过往，他开始检索自己遭遇的一切，作为一名优秀的上级骑士，他尽力判断出自己是在何时遭遇侵蚀。

数不清的画面来回重叠散落，最后在瓢泼大雨中，那座惨白的教团显露在眼前。

“詹姆斯……詹姆斯·莫里亚蒂。”

乔伊出了那个名字，那个陌生的名字。

“红隼，那个医生有问题。”

乔伊一把抓住红隼的衣领，眼瞳里布满血丝。

“那个医生！”

“谁？”

乔伊的反应有些过于剧烈，红隼被他拽着衣领，他想让这位同僚冷静下来，可一时间他居然制不住乔伊，似乎那噩梦又回来了，乔伊不断的低吼着。

“他！那个医生！”

那个诡异的白教堂，那个诡异的互助会，此刻回想起来那里的一切是如此怪异的荒诞。

“他是……他来自黑山医院……他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