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袋巷的那个小院里,长着一棵高大的石榴树,小拇指头大小的石榴果像繁星一样镶嵌在绿色的银河中。
树下摆着一张石桌,石桌上四个胳膊正托着两个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屋顶。
那里有一只三花猫,伸着脖子用鼻头在一黑一白两只猫的头上轻轻的嗅着,两只猫儿喵的一声,仿佛完成了某种仪式。
“牡丹在干嘛?”
“它在收小弟呢,对了,你又跑出来了?”
“嗯,太无聊了。你好像蛮懂猫的嘛。”
“略懂,大内你都跑得出来?厉害!”
“过奖!我有金牌,那什么梅的案子你查的如何了?”
“让李玄去调案卷了,没事吧?”
“没事,本来就去避风头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身边的躺椅里桑音正蜷缩着轻微的打着呼噜,不时的吧唧下嘴。
王木坐在她边上轻轻的摇着扇子,为她驱赶着那看不见的蚊虫,舔狗恒久远,一只永流传。
赵宗义则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门槛上靠着门框仰着头打盹。
马伯回乡下去了,空出来的房子就腾给了赵宗义住。
以前是只愁天亮不愁夜的主,现在每天没了夜生活,生物钟还没倒过来,在床上翻腾到天明刚要入睡,却被王木给叫醒,跟着王翀去衙门。
所以他很缺觉。
现在赵宗义正在做一個美梦,梦很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