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翰林院的大手子,眼光好毒啊!
王翀讪讪笑道:“韩大人说我抄的那便是抄的。”
项少卿听不下去了,对韩旷说道:“你自己写不出来还要逼着人家说抄的,羞不羞?你别看王寺丞年纪轻轻,本事可不小,那個无头案就是他破的,户部黄侍郎也在他手里吃过亏,伱输给他不冤。”
韩旷一听,大喊一声:“好!当浮一大白。”
说着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咕嘟一口就喝了下去,喝完,把酒杯往桌上一顿:
“那个黄子彦,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什么玩意儿,每次差人去领俸禄,他都要拿腔捏调一番,他娘的这钱是朝廷给我的,又不是他黄子彦给我的,要不是老夫这几年修身养性,非得找上门去找他理论理论。”
王翀震惊了,这韩大人性情中人啊,只不过您老先生这副彪悍模样和修身养性搭不上一点边儿吧。
“轻点轻点。”项少卿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碗沿提醒道,“这是酒楼,不是你的翰林院。”
韩旷双眼一瞪,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说道:
“怕什么?要我说就得好好治治这种人,你看看现在朝堂上衮衮诸公,屁事不干,架子拿的一个比一个大,呸!
各个嘴上说着大局大局,心里就想着自己衙门那点事,西京这几个月来了多少北地的流民,有人管过吗?
北齐虎视眈眈,是战是和讨论了多久了,如此简单之事,却迟迟未定。照我说,怕甚,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