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水盆,朝内室看去,只见内室地上摊着一片红色的痕迹,她心中疑惑,便走了过去,撩起了珠帘。
冬梅躺在地上,睁大的双眼里已经失去了色彩。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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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庆七年四月十四,申时,西京府府衙
孙德富身带镣铐,跪在大堂下瑟瑟发抖,口中连连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冤枉?昨日你可曾见过那入云阁冬梅姑娘?”
“见过。但我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啊。”
西京府推官项云冷笑一声:“那你当时为何不来报官,而是等早上城门一开,便逃出城去?还有伱这血衣又作何解释啊?”
“大人,昨日是冬梅姑娘约我前去,说了一会话我就走了,后来小人想到我为她花了那么多钱,夫人也与我和离,越想心中越是委屈,便折返回去与她再说说。
小人刚一进到冬梅姑娘闺房时,房内没有点灯,我还以为是她回心转意在等着我,便脱去外衣,没想到走近一看,那冬梅就已经死了。”
“你说你第二次回去?可有人看见?”
“小人没注意。”
项云一拍惊堂木,喝道:
“一派胡言,冬梅姑娘是那入云阁的花魁娘子,岂能倾心于你这獐头鼠目之辈,明明是你逼奸不成,恼羞成怒,用那梅瓶打死了她,然后想着一早便逃出城去,是也不是?”
“大人,冤枉啊冤枉。”
“哼哼,每个人上得堂来都说冤枉,你看最后有几个是真冤枉的,来人啊,把他打入大牢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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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庆十五年,八月初二,金钗袋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