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王翀自顾自的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李书生的面前。
沈夫人已经被赵童儿带走了,班直们也都退到了院子里,此时房中只剩下他和李书生两个人。
一阵穿堂风吹过,带来了一丝清凉,却吹不走这个房间内曾发生过的可怕的罪恶。
李书生并没有惊慌,从容的说道:“我不是都被大人抓到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的他和在翠华楼上简直是两个人,翠华楼上他是一个阿谀奉承魏公子的酸儒,而现在的他冷静,冷漠,唯一一个小动作是把磨毛边的袖口往里缩了缩,以此来维持他读书人的体面。
果然,天下最善于伪装的就是人心。
王翀看了他很久,才缓缓开口道:
“我这個人每破一个案子都想问问人犯是怎么想的,你知道,任何一个人做一件事都有他的动机,知道了他的动机基本上也就能找到这个人,但这个案子,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你的动机,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试一试了。”
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中斟酌了很久,这样的对手他很久没有遇到过了,稍有不慎,李书生就不会说出实情,那么这个案子对王翀而言,也就只办了一半,更何况,他还有自己别的盘算。
于是,王翀看似随意的又补了一句:
“你应该有难言之隐吧?”
李书生的脸色终于有了点变化,问道:“大人从何而知?”
“那具女尸虽然下体有伤,但并未有秽物,两处皆无,加上你这边放着这么多角先生,我就猜了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