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王翀作为大理寺丞,本就能提调天下案件,这命案我也让衙里同僚看过,判的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陛下说要三司会审,他或许是心急了些。”
雍庆帝轻轻嗯了一声:“如你所说,那案子没问题,那王翀也算不上是草菅人命。”
韩旷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此案在流民中流传甚广,民愤极大,险些造成流民二次暴动,王翀王大人也是怕迟则生变,无奈之下不得不抗旨行事,行刑以安流民之心。”
“原来如此,那就罚王翀三个月俸禄吧,还有让他在家好好反省。”
雍庆帝轻描淡写的一句,便将此事高高举起,又轻轻的放下了。
群臣都傻了,啥,这就没事了?你们君臣这双簧唱得好啊。罚薪三个月?魏大人,你儿子真不值钱。
正当大家都搓着小手手期盼着魏子孟再来哭一场的时候,却见齐鼎走出队列,拱手肃声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雍庆帝冷冷看了他一眼,抬手道:“左相请言。”
齐鼎心里很是矛盾,那王翀是他最喜欢弟子的孩子,也是他调入京的,本想看在他父亲面上亲自调教一番,但此子这几个月来行事乖张出格,现在又抗旨杀人,要是这样下去恐怕不知以后还要闯出什么祸事来。
自己就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免得走上了他父亲的老路。
毕竟,丢官总比丢命好。
想到这儿,他朗声说道:
“大理寺掌天下刑狱,更应严守法度,我朝判死,必要经县、府、大理寺三级核验,然后交陛下勾选,那王翀身为大理寺丞,知法而枉法,侵天子之权,不可不罚,不然以后大家有样学样,法度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