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四周的人群，韩凝烟静立众人之中，听着周边关于人群对萧羽的种种言论，她的秀眉皱起，眼中透出浓烈的寒气。

然而，这些寒气最终都化为了内心的一声轻叹，面对众人，纵然她是韩家的大小姐，却也无力为萧羽反驳，也只能是将担忧的目光重新投回到台上的萧羽身上。

踏着白雪，萧羽在人群各种失望和不看好的声音中踏上了万骨台，台下众人似乎这才松了一口气，似乎担心他会连台都登不上来得及。

“我以为你不敢来了！”万骨台上，杜鹏飞在雪中静立，冷漠而平静地看着萧羽。

“你要求死，我自然要成全！”萧羽微微笑了笑，似乎即将面对的不是一场生死大战，表现得比杜鹏飞更加平静。

杜鹏飞不语，目光却是望向萧羽身后，见到萧羽身后那一行留在雪中的脚印，他不禁失望摇头，道：“看来我对你的期望还是太高了，尽管能登上万骨台，废人始终是个废人！”

萧羽笑笑，没有解释，他知道杜鹏飞在想什么，但也懒得和对方说明。

“你可知道，这万骨台高有几丈几分？”杜鹏飞突然转过了身，站在三千丈的高台之上，俯瞰下方。

“不知。”萧羽摇头，他也确实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万骨台。

“都说此台高三千丈，但那只是大概，准确来说，此台高三千三百三十三丈二，只差一寸便是三千三百三十三丈三。”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以三这个数字，是为大道之数，亦是圆满之数。”说到此处，杜鹏飞突然转过身，如萧羽初次见他的时候一样，傲然背负着双手，漠然道：“今日一战之后，你的尸骨，会让这万骨台升到圆满的三千三百三十三丈三。”

“三为大道之数不假，此台亦会升到圆满高度，但那尸骨，却未必是我。”萧羽依旧平静，他有种感觉，眼前的杜鹏飞，和当日在符道盟所见的时候，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