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出来这么久,安乐郡主不会起疑心么?”秦伯言看了看桌上的点心,拿起一枚酥油泡螺轻轻咬了一口。婉乔很喜欢这种点心,因为有一次婉静嚷着要,她忍痛给她买了一小盒,自己舍不得吃,后来婉静掉到地上一枚,她心疼得捡起来吃了,眉眼间俱是满足。
其实他不知道,婉乔是从中吃到了久违的奶油,心满意足罢了。要说有多爱,其实真的也谈不上。
“她?巴不得我天天陷在勾栏瓦肆之中。”宁王世子冷笑一声,“大好日子,提她做什么,煞风景!”
说起来,宁王世子和秦伯言,有将近一年未见,所以说了不少话。世子对婉乔很好奇,可是每次提起,总是被他三言两语含混过去。
“知道我就应该把卫衡叫来。”宁王世子最后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提起卫衡,秦伯言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今天下午的时候,卫衡几乎使尽全身解数来劝他去勾栏。卫衡追随他多年,对于他的秉性应该是最了解的,那今日就太反常了。
这般想着,他就逼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起初,卫衡还支支吾吾的,后来在他的强大攻势之下,才结结巴巴地问他是不是断袖!
秦伯言听到这个,险些一口气背过去,黑着脸问他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卫衡没有义气,把婉乔供了出来,气得秦伯言简直想去她房间把她揪出来抽一顿,好好拷问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他就收到了宁王世子的传信,让他来这里找他。
偏偏宁王世子不明就里又八卦,一晚上无数次提起婉乔,更让他心里这团火,烧得愈发起来了。
“怎么,卫衡这小子得罪你了?”宁王世子看他脸色,试探着问道。
“没有。”秦伯言话虽如此说,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又拈起一枚酥油泡螺,发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