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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攸宁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叶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姜攸宁心里着急，几步来到她面前，问道：“叶妩，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叶妩沉默以对。

她让姜攸宁在她对面的位置里坐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姜攸宁从叶妩的表情里也看到了绝望。

叶妩什么也没话说，只问道：“攸宁，如果江允一无所有，你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姜攸宁像是被雷劈在了原地。

她盯着叶妩看了良久，一脸的心如死灰。

如果连叶妩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么顾郁北一定也参与了，一定也解决不了。

难道江允这一次……

姜攸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脸色灰白的从沙发里起身，只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他一无所有。”

殊不知，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里有多坚定。

要不是叶妩的话，换成另外一个人都会猜疑，觉得姜攸宁是不愿意和身无分文的江允一起吃这个苦。

但偏偏是叶妩，叶妩知道，姜攸宁不会的。

姜攸宁在离开之前，叶妩对她说道：“攸宁，不要做傻事，如果你再出事，江允撑不住的。”

姜攸宁的背影明显抖动了一下，她回过头来，看着叶妩，“嗯，我知道。”

叶妩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知道，可这件事不是她和顾郁北不帮，是真的无能为力。

……

一家二手车行前，江允闷头一脸抽了好几根烟，然后才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