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百货公司旁边的咖啡馆，瞧见了熟人。

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三个人：章艺苗、姜雍齐和盛柔贞。

盛柔贞依旧打扮时髦，穿着淡紫色羊绒风衣，里面是西洋式的长裙；烫过的卷发，发烧焦黄。

这是新式的时髦。

女郎们会穿洋装，把头发烫得焦黄卷曲，俏丽可爱。

章艺苗和姜雍齐，则受宠若惊，极力巴结着她。

颜楚筠瞧见这一幕，快步走开了。

白霜也看到了。

她说：“小姐，柔贞小姐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颜楚筠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们俩去逛了百货公司。

出来时，盛柔贞等人从咖啡馆出来，三个人上了一辆汽车，离开了。

颜楚筠定定看着。

她突然问白霜：“我的汽车呢？”

“专门弄了个棚子，停在里面。”白霜道。

过完年，督军府给颜楚筠和盛柔贞各送了一辆崭新的汽车，柴油和司机由军政府提供。

颜楚筠当时只对白霜说：“你去学会开车。”

白霜领命去了。颜楚筠那时候继续发呆，沉浸在她的情绪里，筹划着弄倒大老爷。

一切结束了，她才想起她的汽车。

“……你会开吗？”颜楚筠问白霜。

白霜有点兴奋，点点头：“会。”

“太好了。”

“大小姐，往后出门我替您开车。”白霜也笑了下。

颜楚筠：“我是说，你可以教我开车，太好了。我也要学会。”

白霜：“……”

这日，颜楚筠回到姜公馆，大太太喊了众人去膳锦阁吃饭，一家人团聚。

颜楚筠见到了姜雍齐的姨太太烟兰，以及被乳娘抱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