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旁人说她媚。

她的声音，的确是太娇软了些，太像女人了。

一个钟后，她衣衫随意笼着，被他抱在怀里。

他时不时吻她面颊，又吻她头发。

“你开心吗？”他还问她。

颜楚筠从头发到脚指甲，都是酥软的。

她看了眼他，媚态如丝，眼波横掠处有潋滟，满面春潮。

景寒之笑：“你太好收拾了，珠珠儿。软软的，一碰你就……”

颜楚筠捂住他的嘴：“你再胡说，下次别想见我了。”

“你送上门的，我偏要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又讨赏，“我伺候得好不好？”

颜楚筠尴尬得脚趾发麻：“求你了大哥，别问了。”

景寒之哪里肯住口？

他拉过被子，蒙住两个人的头，在暗处又勾她，说些叫人面红耳热的话，还非要逼着她认可他。

他赞美她的味道，又夸她的肌肤与身段，几乎每一样都要拿出来讲一遍。

颜楚筠觉得，连她自己都看不上的自己，在他眼里竟是这样美好。

在他这里，她哪哪都好。

初夏的午后，阳光娇艳，熏甜微风带着栀子花的清香，徐徐送入室内。

景寒之这个粗人都说：“这花很香。”

“对。”颜楚筠道。

副官打了水，景寒之披衣去拎了进来，两个人简单洗了。

躺下后，颜楚筠有点疲乏，不知是和他闹腾的，还是坐车累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景寒之搂着她，也睡了。

直到副官敲门。

他最近忙，只仓促来见她一面，又要回驻地。

“……端午节我能回城，能休息一段日子。”景寒之说。

颜楚筠：“军务要紧。”

他起身走了。

临走时，把布鞋还给颜楚筠：“替我带回去保管好，千万别弄丢了。我回家再穿。”

他不想带到驻地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