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回来，告诉颜楚筠说：“抓到了一个卖馄饨的小贩。他挑着馄饨担子，像模像样，手边还包着馄饨。可笑的事，担子另一头的炉子里没有生火。”

小贩挑担出来做宵夜买卖，炉子里面的蜂窝煤是点燃的，只是封住。等需要用的时候，揭开封盖。

不可能煤球不生火就出来。煤球生火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的，需要过程，挺复杂。

“也许不是本地人，扮成小贩却忽略了最关键的。”颜楚筠道，“抓起来放哪里了？”

“少帅的监牢。”

“我要去看看。”颜楚筠说。

白霜：“这么晚？您先睡觉，等明早的结果。”

“我要去看看，是什么人对我下手。”颜楚筠说。

颜楚筠连夜去看了审讯。

抓到的人看上去瘦小又黑，的确是市井中最常见的小贩。

他已经受过了两轮刑罚，还是不松口。

“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炉子怎么熄火我不知道，没留心到，就因为这个打我吗？我不是什么奸细。”那人哭着哀求。

瞧见颜楚筠进来，他似抓到了救命稻草。

“好心的女菩萨，少神医，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认识我？”颜楚筠问。

那人说：“我常在这条街做买卖，见过您进出。我真的只是一个人做些小买卖，不是什么奸细。他们抓错了人。”

“家里人呢？”颜楚筠问。

“在二十里围子，出城就能寻到。”小贩说。

颜楚筠点点头，对白霜说：“继续拷打，他不老实。”

“不、不小姐，我真的冤枉！”那人更大声哭了，“我只是个苦命人啊少神医！”

副官看了眼颜楚筠，又去看白霜：“有没有可能抓错了呢？他的确是不太像……”

“‘二十里围子’是最近几年才改的名字，以前叫老杨沟。”颜楚筠道，“他连这个都说错了。”

那人急急忙忙解释：“不，不是这样的，少神医，我是前年搬到那里的，我之前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