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是亲生的女儿，隔了一层，有些事就需要说透，才能免除误会。”颜楚筠道。

程三娘笑：“你做事一向周到。”

颜楚筠问起那个“俱乐部”，又问她：“现在进展到了哪一步？”

“房子盖好了。”程三娘说，“花了不少钱。只不过，房子的花销是末节，装修、布置以及将来的维护，才是大钱。我们还需要装几部电梯，光这一项就死贵。”

颜楚筠：“这样大的投入，哪怕再赚钱，估计也需要一两年才能回本。”

“你开着药铺，懂做生意的。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能急。”程三娘道。

如果经营得当，半年也许就可回本——这话有点冒进，程三娘没跟颜楚筠说，免得空许诺。

颜楚筠点点头，与她谈妥。

翌日，她去了趟督军府，张南姝和盛柔贞陪着夫人吃饭。

盛柔贞表情安静，瞧见颜楚筠过来，还冲她微笑。

张南姝微讶：“你怎么来了？”

“我找姆妈说点事。”颜楚筠笑道，又看了眼饭桌，“你们这是吃早饭？”

——都快十点了。

“我们早上出去了一趟，你肯定想不到我们去了哪里。”张南姝笑道，“你住我那里，慢慢跟你说。”

颜楚筠：“……”怎么还卖关子了？

不过，她今天没空住，要和夫人说重要事。

正好夫人吃完了，移步和颜楚筠去客厅说话。

颜楚筠简单说了程三娘的主意，问夫人她能否做这件事。

夫人就说：“程堂主愿意带你赚钱，这是好事。只不过，你得给股钱。珠珠儿，人情债比一箱子小黄鱼贵。”

“我明白的，姆妈。”颜楚筠道，“我也尽量不会惹事。”

夫人失笑：“青帮的俱乐部，惹事了他们搞不定，需要牵连到你头上，那就是大事了。真出了大事，你坐在家里也会祸从天降。”

大事是天意，不是防患就可以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