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我什么？”

淳于婉不想再跟宁邑兜圈子，怒声开口。

宁邑双手袖在衣袖内，弯起眼睛笑了笑道：“本王想知道，宁渊是在何处出生的。”

淳于婉神色不定：“你问这个干什么？”

宁邑微笑：“本王既然问，那自然是有要问的道理。”

淳于婉哼了一声：“你既是想对皇上不利，哀家便是拼了所有人的性命，也绝不会告诉你。”

宁邑笑道：“本王想对皇叔不利，找他出生地做什么？太后未免想的太多了，再有……本王也从未想过真的将皇叔怎么样。”

淳于婉怀疑的看着他，显然是不想相信他说的一个字。

宁邑道：“太后不说，本王也知道，只是时间久远，虚得来找你再却认一下，太后不说，那本王只好去问太公主了。”

宁邑微一颔首，转身向外行去，然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淳于婉的怒喝声：“哀家告诉你，你莫要去为难她了！”

＊

后半夜，慕南星睡的正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她动了一下，睁开眼睛，却是宁渊。

慕南星一愣：“天亮了吗？”

宁渊道：“还没有。”

慕南星道：“我不小心睡着了。”

宁渊道：“天冷，小心着凉了。”

慕南星迷迷噔噔的道：“你们开会开这么晚。”

宁渊将她放在床榻上，又扯来被子将她裹上才道：“开会？

慕南星一顿，笑道：“就是，议事的意思。”

宁渊在她床侧坐了下来，黑漆漆的眼眸将她看着，缓声道：“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朕？”

偶尔冒出一两句奇怪的话便算了，然若是经常如此，他想不生疑都难。

慕南星侧了身子，一手撑着脑袋道：“我似乎没有必要事事同皇上说。”

宁渊难道不生气，只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告诉朕，你在顾虑什么？”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让她畏惧的，以至于他这么长时间的靠近，竟都不能让她心动半分？

慕南星觉得他目光有些灼人，微垂下眼睫：“没顾虑什么。”

宁渊抓着她的手却用了些力气：“朕从未对任何一人如对你这般，你是第一个，朕也可以向你保证，是最后一个。”

慕南星眼睫眨了眨，抬起视线，却见他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

慕南星脑海里一下浮现出湘妃的脸来。

那时节，湘妃同她说的那些话，也是言犹在耳。

皇帝却同她说，她是第一个？

慕南星道：“我们不合适，我对你也没……”

“你心里有我！”

宁渊逼近一些，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若是她心里没他，不会放纵他一次又一次的逾越，更不会被所谓的交易，束缚了自己！

她在欺骗他，也在欺骗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