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一太执着了。

但夜钺又不得不承认，洛雪值得人执着，若他是天一，怕也会如此。

心里想着，夜钺快步走了进去。

听到了脚步声，天一直接睁开了眼睛，看向夜钺，他冷冷的笑笑，“堂堂天启的太子爷，还在外面听墙角，说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听了就是听了，放眼天启，又有谁能笑话我。”

“你倒是得意。”

“比起你来，自然是可以得意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深的毫无结果，而我什么都有了，”在天一面前，夜钺一点都不会留情，他知道天一的弱点和软肋在哪，所以会毫不犹豫的往上戳刀子。

杀人不如诛心，这事他会。

听着夜钺的话，天一的眼里隐隐有杀意滚动，“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我已经高兴许久了，或者说，从遇上雪儿那一刻开始，我就是高兴的，一直到现在。天一，你的执着注定没有结果，我劝你一句，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不然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这算是夜钺进了天牢，见到天一之后，说的第一句不那么尖锐的话。

只是，又有什么意义？

天一根本不想听，尤其是不想听这句。

看向夜钺，天一冷笑，“话说的容易，若是让你放弃，你能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没有资格来劝我。”

“雪儿念着你们的同窗情分，我在意她，自然也会顺着她来，也会多为你考虑。这是对你好，到了这种时候，你该回头了。”

“从我决定对你那两个野种动手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想过回头。”

“是吗？”

夜钺失控，他猛地上前，钳制住天一的脖颈。

他一直都知道，乐乐和甜甜屡屡遭人暗算，跟天一脱不开关系。

可知道是一回事，天一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夜钺一直记得，那日思彤对他说的，洛雪给甜甜施针排毒时候的场面，甜甜所受的苦，都是天一造成的，他把甜甜当成心头肉，捧在手心里，怎么能容忍天一如此。

夜钺的心头杀意沸腾，这一肯，他甚至什么都不想问了，也不想去想天一的上一世，与洛雪的同窗情分了。

他直想给甜甜报仇。

他只想让天一，把欠了甜甜的，全都还回来。他也要让天一，去尝尝甜甜吃过的苦。

心里想想着这些，夜钺手上的力道，在不断放大。

天一一点都不怕，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死，对于他而言，已经没什么威慑力了，从帮着背后的那个他做事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他一直都不甘心洛雪跟了夜钺，他想要尝试一次，想要争取一次。

如今已经有结果了，执念放不下，那就随着他彻底的消亡好了。

对上夜钺的眸子，天一艰难的开口。

“动手吧，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夜钺，死在你手上，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