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不经意的靠着，说道：“听别人说这些做什么，我没有这么闲，还是说同桌你想跟我说说？”

何菲菲看着我，我看着她，谁也没有挪开目光，都想要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个一二来。

最后我两都笑了。

何菲菲慢悠悠的沉了一口气：“魏海棠确实是上吊自杀死的，但是血色孤影的怪谈也是真的，是他们吃饱了撑的在别人死后，编排出来的，后来传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他们反而还挺得意，外人可能不知道，血色孤影的主人公是魏海棠，但是他们肯定知道。”

“你说的他们，是我们班上的人吗？”

“是啊。”何菲菲耸了耸肩：“还以为自己很小，仗着欺负人，从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说过的话有多过分！”她说着，手捏在了窗沿上，捏得发白：“魏海棠不过是家庭条件不好，就这样欺负她。”

“不对吧。”我打断她：“我记得魏海棠虽然家境不好，但是还算受欢迎啊。”

“狗屁的受欢迎。”何菲菲骂道：“不过都是有目的的接触罢了，魏海棠长得漂亮，成绩又好，但是家境特别贫穷，在这样一个善妒的班级里面，怎么可能受欢迎，都是假象罢了。”

“所以她才想不开，从这里跳下去？”

“不是。”何菲菲望着窗台下，目光深远：“有一次魏海棠来了图书馆，被正好来拿书的班上同学看见了，告诉了班上其他女生，几个人就将她围在了图书馆，然后说要玩一个游戏，那个游戏是纸牌，点数小的人要脱一件衣服，魏海棠这么保守的人，自然是不愿意的，然后呢，她们简直丧心病狂，看见魏海棠怕成这样，更加是高兴，还威胁必须玩，不然不会放她回去，她又没有玩过纸牌，怎么可能赢得过出老千的她们，最后衣服脱得只剩下最里面的一件。”

她说到这里，忽然就沉默了。

我说：“然后她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是啊，没死，这才两楼的高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只是瘸了半个月而已。”

怪谈果然是怪谈，除了诡异的部分，其他的地方很多都是添油加醋的。

我看着窗户下面的婆娑疏影，此刻正随着风摇曳，幽蓝的月光折射，平添了几分诡谲之感。

“于守玉的死，跟你有关系？”忽然问出这句话，我想何菲菲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果然如此，下一秒她就点了点头：“是啊，你不是早就怀疑是我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太淡定了，从始至终，虽然有些人的性格是很大胆，但是我记得肖冰死的时候，你也是无喜无悲的，她一直欺负你，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结果反应一直很平淡，好像是在意料之中。”

何菲菲说到底只是一个或许还没有成年的高三生，这样未免也太过于淡然了些，若她是宗灵那样的，我可能就相信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了。

何菲菲啧了声：“这算什么，我淡定也是我的不对了。”

“你这是承认了，你还记得于守玉吗？”

“承认吧，你不是已经在心里笃定我就是害死她们的人了吗？”

我盯着她，语声颇冷：“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或许我应该问，你是谁？你是魏海棠的谁？那天在A310袭击我的人，也是你吧？”

何菲菲挑眉：“你说哪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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