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两个字,说起来容易,想要做到却很难很难!
“好!”靖安侯并没有迫不及待她如何回答,而是认真的,陈幸也的确认真思索他的话后,道:“夫君,我正想要跟你说五姑娘的事情。”
原本这件事也该让靖安侯知道,加上他又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先拿周嘉静的事情做个铺垫,便慢慢将内心的猜测说了出来:“虽然说她的性子变得开朗起来,这是好事,但她的心思似乎有些不纯,说句不该说的话,她的转变未必就是好事,到底不是亲生的,也不是我和清儿这般关系,有些事说多了,还是我这个嫡母的不是了。”
听到事关周嘉静的话,靖安侯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女儿因为是大姨娘的孩子,靖安侯甚少关心,不过该有的一切待遇比其他府中庶出的子女要高很多。
他对周嘉静知之甚少,只知道她以前胆小怕事,现在褪去这份胆怯,他本觉得是好事,或许是二房之前的压制。可经过陈幸这么一说,虽说还未察觉到不妥,他也答应会好好注意周嘉静的言行举止!
朔风渐起,寒意刺骨,那呼啸的北风从枝丫上掠过,发出阵阵低沉而凄厉的咆哮,如同荒野上的孤狼,诉说这无尽的凄凉与顾忌。昏暗的天空上,漂浮着团团铅灰色的云朵,参差低垂,显得厚重压抑,仿佛承载着天地间所有的沉重与压抑。
忽然,那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迅速将天地染成一片素白。
纪承枫在赵府多呆了十日后,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
这一日,赵云臻身披一袭浅粉色灰鼠斗篷,静静地立于漫天的风雪里,那粉色的斗篷在纷飞的雪花映衬下,显得越发娇嫩。她的肩膀和发髻上都落了雪,脸颊和鼻头被冻得微微泛红,但却不在意,和纪承枫道别后,眼中满是神情与不舍,她看着他翻身上马,昂首挥鞭,只听发出一声响亮的马嘶划破天际,宛如一阵旋风,那匹骏马迅速朝城门处直冲过去。
赵云臻明亮的眼睛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视线尽头。
飞奔出城门的纪承枫,身下的马却慢了下来,他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