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周启脑袋都要炸了,他朝天翻起大白眼。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雯,就是那个林雯,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
“我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了?人家都转学了。”
“转学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你就是和她好上了。”
“萧晓,我警告你,你别乱说。”
“哪有乱说,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她送过东西给我,我也没收,她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骗人,你……”说着,酒精上头,萧晓捂嘴,忍不住要吐了。
周启连忙扶住,就跟保护孕妇一样,见边上就是中心公园,他把她往那里带。
“你坐一会儿,这里树多,随便你吐。”
听他这么一说,呕吐感神奇地消失了。萧晓坐到公园长椅上,额头顶着冰宝贴,七仰八敞地瘫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之前和客户喝酒都没喝得这么难受的。
“我头痛。”她嘀嘀咕咕,脑袋一歪倒在周启的肩头上,然后把额头上的冰贴揭下了。
周启瞬间就不敢动了,背挺得笔直,僵硬地半低下头,拿斜眼睨她。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猛,你是疯了吗?”
“那还不是因为要养家,再没单子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周启越听越糊涂了,仿佛和她不是处在同一世界,他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呀。
“讨厌!”她又把他的手打掉了,“不要你假惺惺的,你就跟那个女人走吧,我绝对……绝对……绝对……不拦你!”
“萧晓,你别胡搅蛮缠,我不喜欢林雯。”
萧晓“蹭”地坐起身,两腿一盘挪到他边上,睁圆大眼睛,气势汹汹地揪起他的连帽衫领子。
“那你喜欢谁?跟你这么多年也没听你说‘喜欢我’,难不成还有别人?”
咝……这个逻辑,周启服了,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晓没等到自己想听的话,难过地吸了下鼻子,就像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眼睛也微微地红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
“喜欢你行了吧。”周启像是被她折腾得不耐烦了,然而话一出口,他的脸就红了,或许是因为后悔,又刻意补上一句,“这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真的?!”萧晓的杏眸瞬间清亮,她破涕为笑,欢天喜地拥抱上去,“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那快点亲亲我,你很久都没亲过我了。”
萧晓幸福地闭上眼,抬起头,要亲亲。
周启惊呆了,被她的厚颜无耻折服了,不禁做出战术性后仰。
萧晓不依不饶把脸往他面前凑:“来嘛来嘛。”
“要……亲哪里?”
萧晓一听眨巴几下大眼睛,然后伸指对着自己的脸画了个圈,给出大致的范围。
“哪里都……”
冷不丁的,嘴被他的吻堵住了,她本想表达的意思是“哪里都可以”,然而“可以”两个字成了模糊不清的浊音。
深吻很炽热,与他这个冰冷冷的人截然不同,在萧晓的记忆中很难得有这样的吻,她总以为是结婚久了,激情褪去了,抑或者说他们从没拥有过激情。
她很怀念难得的美好,可是美好太短暂了,短得就像在完成任务,她还没能好好品尝其中滋味,他就把手松开了。
周启红着脸,低头咳嗽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萧晓撅起嘴,很不满:“不对,你应该这样……”
她扑了过去,一下子把周启压倒在身下,没想动作幅度太大,牙齿不小心磕在他的嘴唇上。
“哎!咝……”
周启捂嘴,倒抽着冷气,痛泪都被逼出来了。
萧晓突然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的,就像猫盯着鱼,蛇盯着田鼠。
周启有点紧张,以为她还想对他做些什么,迟疑小会儿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怀着大无谓的精神,放下挡住嘴唇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向她靠近……
萧晓铁青着脸,冷酷无情地把他推开。
“不行,我要吐了,呕!!”
……
真是哔了狗了!
周启皱起眉,心里骂骂咧咧,而后即嫌弃又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等她吐完,再默默拿出纸巾给她擦嘴。
萧晓把嘴往纸巾上蹭了蹭,胃舒服多了,可脑袋依然晕乎乎的,人一歪又扎进他的怀里。
她自然而然地窝着,像个树袋熊抱得紧紧的:“老公,你怎么瘦这么多,明天给你煮点好吃的。”她把脸往他怀里埋,“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
周启没听懂她梦呓似地呢喃,不过根据几段零散内容,总觉得不像是在对他说话。
真奇怪,难道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周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