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烨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无所谓，反正要坐牢，我不在意多个几年。”

话音未落，他对着周启的脸就是一拳。周启的反应慢了，躲闪得不及时，颧骨被拳头擦过，瞬间就像充了气，慢慢肿了起来。

“你这目中无人的小畜生，我想打你很久了！”

江辰烨狠唾一口，又揣过他的衣领重拳把他打倒在地。

一时间，周启竟然招架不住，他猜江辰烨一定是嗑过药了，不然不会如此兴奋、狂暴。

这样的人是打不过的！周启咬着牙挡住他的拳脚，然后揪准时间还给他一拳，“嘭”的，江辰烨被打出牙血，然而他像没有痛感神经，笑着抹去嘴角的红丝后又朝周启扑过去。

周启没有逃避，与他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就像两头怒狮疯狂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花瓶碰落了，茶几也被打碎了，躲在卫生间里的萧晓就听到外面乒乓铿锵，惊心动魄的。她害怕极了，捂着耳朵缩在一隅瑟瑟发抖，然而她又担心周启会被那疯子伤害，犹豫很久，她抽出一把牙刷紧抓在手，鼓足勇气打开卫生间的门。

战况惨烈。

客厅里全是的碎玻璃渣，薄屏电视机破了个洞，当初她细心挑选的沙发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沙发脚下满白色的棉絮，连靠枕也牺牲了。

江辰烨正掐着周启的脖子，把他摁在了地上。周启的脸都憋红了，表情扭曲而痛苦，情急之下，他摸到一个硬物，砸向江辰烨的侧额。

江辰烨有了疼痛的反应，松开手捂住了伤口。

周启趁机一脚把他蹬开。

“萧晓！”

他看到了她，鼻青眼肿的脸露出了笑，萧晓下意识地跑过去抓住他的手。

“我们快走！”

她的手冰凉，还握着一把小牙刷当武器。

不管发生过什么，她至少没缺胳膊没少腿，能说话能走路，周启悬着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他反握住萧晓的手，一瘸一拐朝门处走跑，一道黑影窜了过来，将他俩的逃生之路堵得死死的。周启下意识地把萧晓藏到身后，挡在了江辰烨的面前。

“你够了！不许再伤害她！”

命悬一线，他第一个想到的依然是她。

江辰烨像是没听见，他紧握一块长条形的碎玻璃，手中的鲜血正沿着玻璃边一滴一往下落，那双空洞无灵魂的眼死死地盯着周启身后的她，而后再次向她伸出手。

“小小，跟他还是跟我？”

萧晓害怕极了，连嘴唇都失去原先的颜色，可是她没有犹豫，脱离周启的手后，战战兢兢走到江辰烨的面前。

“我跟你走。”

“萧晓！”

周启急了，想把她拉回来。

江辰烨举起碎玻璃片对准他的眼睛。

“退后。”

周启看到萧晓递过来的眼色，乖乖地照江辰烨的话做了。

“你想带她去哪儿？”

“这不关你的事。”

江辰烨狞笑，当着他的面揪住萧晓的头发，粗鲁地把她拖走了。

萧晓赤脚踩过碎玻璃，鲜血直流，她一声没吭，眼泪也没流，周启见之心都快碎了，他不由自主地朝江辰烨的背影叫了声：“喂，江辰烨！”

江辰烨下意识地转过头，周启马上从后面冲过去以肘弯扼住他的脖子。

“萧晓，快跑！”

他大声叫着，萧晓趁机挣脱了江辰烨的钳制，回过头的时候却看见江辰烨把玻璃片捅进周启的腹，一瞬间，周启的表情凝固了，漂亮的桃花眼瞠得滚圆，他死死扣住江辰烨的手，不让玻璃片继续深入。

“啊！！！”

萧晓疯了，尖叫着扑到江辰烨的后背，拼尽全力打他、咬他，像个怨死的女鬼缠着不放。

大概是被咬痛了，江辰烨不耐烦地揪着她的头发，把她从背上拉下来用力一推。萧晓没站稳，仰面倒了下去，“嘭”的一声，后脑磕在坚硬的茶几边角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