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笑着,忙躬身为他斟了一杯茶,讨好地说道:“过几月便是乡试。侯爷,您也知道,没过童试,若非大儒推举,不能参加乡试,所以,若我能医好侯爷,请老侯爷帮我推举。”
虞渊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本以为她会让自己帮忙请旨封侯呢。
不过,乡试?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你可知,科考女子是不能参加的。”
“我知道,我为了家弟魏衍而求。”做了推举,就等于向天下昭告,收那人为羽翼,有了老侯爷的照拂,魏衍的路会走的更顺。
“推举,我可以帮祖父应下,不过,我记得,你弟弟刚九岁吧!”他记得,豫北最年轻的秀才是十二岁,年少成名的也不在少数,但这个魏衍却并未听过有大才,银五说过,汇文馆有名的两个纨绔,一个是君家小公子,另一个应该就是永宁侯府里的这位小世子吧。
“不若,我跟你打个赌吧。”魏澜低头抿了口茶水,眼中泛着光泽:“我信阿衍,他会考过乡试、会试、殿试,他会成为最年轻的翰林学士,若是他做到,侯爷,你帮他成豫北最年轻的侯爷吧!”她目光灼灼,张扬而自信。
虞渊见她说的神采飞扬,颇有点痴人说梦的感觉,又见她一会儿的功夫,便顺势提了两个条件,想来是早就想好了说辞,想着反正最近闲来无事,索性陪她赌这一场好了,便应了下来:“只要祖父无事,你说的,我都应了。”
身后陆羽见虞渊应了赌约,颇为无奈,心中悱恻:主子赌瘾真大,逢赌必输,却依然乐此不疲。刚和暗部打赌,输得做了一个月的晚饭,现在又赌,还不知要输些什么!
“何时解毒?”虞渊问道。
“我需要去朔杨一趟,取一味药,待药配好,就可以开始了。”前世,药引并不是在朔杨找到的,但今生,若寻得这药引,只能去朔杨。不知那人是否也会如同前世一样,如期前往朔杨呢?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又透着丝丝惶恐。
“朔杨?”虞渊低喃,朔杨位于豫北的西南方,那里是南王封地,南王安继成是先皇在世之时最年轻的异姓王,当年颇得先皇宠爱,却被查证利用兵权有谋反之心,被先帝打发到了西南苦寒边境,后来,永宁帝登基之后,由于自幼便和安继成一同长大,念及昔日交情,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搜出了不少例证,昭告天下,为他平反昭雪,并把他从西南苦寒之地接了出来,把西南最为富奢的朔杨给他做了封地。南王据守一方,手中又握着些兵权,渐渐成了些气候。
而安继成此人,年轻时,便好大喜功,极为张狂,后来在苦寒之地待了多年,养成了更为狂烈暴躁的个性,再加上他特殊的嗜好,听说在朔杨打死了不少人。近日,随着永宁侯的意外去世,朝中能用的武将不多,所以,前几日,永宁帝刚刚下召,说让南王准备准备,从封地入京,长住皇城,大有要重新启用南王的征兆。
他有些狐疑,看了看对面一脸泰然的女子,她去朔杨真的只为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