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一旁的魏澜,见她没有丝毫顾忌和害怕,镇定自若的吃着东西,好心提醒道:“你可要小心了。”近几日,大侯府都没有什么动静,想来今日,会使些手段。
魏澜满不在乎:“我还就怕他什么也不做呢!今日这宴请这么多双眼睛帮我盯着他,他只要敢做什么,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撕破他的脸。”她语气狂傲,带着张扬和狠厉。
虞渊笑道:“能用众力,则无敌于天下;能用众智,则无畏于圣人,你倒是深谙此道。”
魏澜想了想,无奈地回道:“谁让我人轻言微、力量又弱呢,只能借借东风了。”
虞渊眉头一挑:“我镇北侯府,也是你的东风?”
被一语道破,魏澜讪讪地笑笑,讨好说道:“哪能呢?侯爷,您是尊大佛,我每日供奉膜拜都来不及,怎么会利用您的。再说,伯乐难遇,贵人难求,您就是我们永宁侯府的贵人。”
这恭维奉承的功夫,比宫中的奴才还要熟练,虞渊轻笑地摇了摇头,道:“油嘴滑舌!”
魏澜早已热得口干舌燥,没有理会他的轻笑,又拿了个冰葡萄,放入口中,凉意漫了上来,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侯爷,这海棠苑可真漂亮,您常来这里?”之前,他说与君家关系并不相熟,只是做个交易,却帮了君墨尘,又来这海棠苑,可见,他对君府很熟悉。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多年前的第一次相遇?
“不常,来过几次罢了。”虞渊随口回道,年幼时,父母还在,因为母亲爱花,曾为她偷偷来这里摘过海棠。后来,母亲去世,来这里的次数,便是少之又少。
魏澜见他的样子,应是不记得那时的事了,毕竟当时自己不过八岁,还是肉嘟嘟的模样,他纵使记得也认不出自己了。
正想再说什么,却见紫竹从远处急匆匆地跑来了。
“郡主!”她跑得很急,头上冒出不少汗,上气不接下气。
紫竹向来稳重,何曾这样狼狈,这种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了上来,魏澜急忙起身,迎了过去:“怎么了?”
“小世子出事了!”紫竹着急地回道,瞥见一旁的镇北侯,也完全顾不得礼数了,接着说道:“郡主,奴婢方才去膳房拿些点心,回来的路上,听见不少下人都在议论,说是小世子和人在前厅起了争执,闹得厉害。”
“可知道为了什么事?”魏澜眉头皱起,心中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