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暗道不好,大惊失色,忙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但双臂却被几人牢牢锁着,难以动弹,嘴巴被人用力掰开,一股苦涩的药汁被硬生生灌了进来,她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却还是喝进去不少。
苏贵妃坐回软塌,捏了块冰镇西瓜咬了一口,问道:“怎么样,被人下药的滋味好受吧?”似是想到什么,她又开怀地笑了几声,“待会儿,还有更好受的呢!”
她摆摆手:“来人!这丫头目无尊长,出口不敬,拖下去,杖责十棍,然后送她出宫!”
宫外,永宁侯府的马车正在外面侯着,紫竹满脸担忧地站在车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宫门。今日,郡主担心苏贵妃有心迫害,刻意让自己留在宫外,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郡主还是未出宫,她心里不禁越发焦急了。
正翘首以盼着,忽然见宫门打开,一抹人影踉踉跄跄地从宫内走了过来。紫竹忙跑了过去,却见魏澜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身上也落了不少泥土,十分狼狈,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哭着问道:“郡主,您怎么成了这样?”
魏澜被她扶着,蹒跚地上了马车,几乎瘫倒在车内,她只觉心里躁动不安,呼吸也急促起来,想起方才苏贵妃若说的话,她抬手把了把脉,果然是中了媚药,不过药效没自己那日给魏毅下的重。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底的躁意,脑中飞速运转,这媚药虽难解,却也不是无解,苏贵妃方才如此轻易放自己出宫,难道不怕自己寻了解药,让她的如意算盘打破?
不对,她方才说,还有等会儿,还有更舒服的,这话隐隐透着她还有后招的意味。能是什么呢?
她额头冒出汗来,不断反复回忆着方才的交谈,脑中却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本宫不会杀你,不过,你让毅儿受得委屈,他可要如数讨回!魏澜蹙眉,不断低喃着,他要如数讨还,他要……脑中灵光一闪,遭了!
她大惊,忙喊道:“让车停下来!”
苏贵妃今日邀约的目的,应该就是封了自己武功,给自己下药,而魏毅定然在回府途中设伏,准备宫外猎杀自己,然后再慢慢折磨。
紫竹见她脸颊越来越红,头上汗越来越多,满脸带着警惕,忙问道:“郡主,怎么了?”
魏澜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她掀开帘子,见车行走的很快,已经驶离了豫京长街,走上了回府小径,外面空无一人,忙喊住:“停下!快停下!”
车夫被骇了一跳,忙勒马停住,回过头来,问道:“郡主,不回府了吗?”
魏澜晶亮的眸子已是水波粼粼,脸颊如同火烧一般透着红晕,她感到意识越来越模糊,却还是强撑着自己冷静下来,摸到车内案牍藏的匕首,她拿出,咬咬牙,狠狠划破了手臂,血喷涌了出来,意识却瞬间清醒起来。
她闭上眼睛又思忖着,魏毅前面设伏,若是回府,必然被劫,只能先找个最近的庇护之所,咬咬牙,吩咐道:“掉头,去镇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