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必问:“叫什么名字?”
罗宽把身上的书包脱下来放在魏必桌子上,翻了个白眼,“叫贾定霖,我跟你说,要是平时这我就忍了,打球他妈的脏死了,这我也忍了,可刚才训练短跑的时候,就因为我超过他了,这小子直接在后面绊了我一脚,让我直接趴地上了。丢死那个人了,结果到头来他还不承认是他干的,我简直被他气得要当场去世。”
魏必也皱起了眉,“没听过,但这人真阴。”
“对,我今天晚上打算去找他,到时候把路远也叫上,我再找几个人,非得收拾他一顿不可,我跟你说这小子特阴,脑袋里面鬼主意多着呢,我今天不收拾他以后指不定怎么玩我呢。”
魏必从一摞书里抽出一本习题册,翻开,但是没有说话。
罗宽急了,“你是不是我兄弟?现在兄弟有困难你不帮忙?我知道你家李微启不让你打架,但是她不是转学了吗?就今天晚上,你不说我也不说她不就不知道了嘛,没事的,你别担心那么多。”
魏必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翻书的手明显一顿,“我已经分手了?”
“卧槽!”罗宽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也没跟我们说?她提的?是不是转学了又碰到一个比你更好的了?兄弟,我跟你说,女人靠不住,还是兄弟靠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魏必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说:“我今天晚上会去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也好好训练,考个好大学,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罗宽也不管刚才魏必说的分手的事了,喜笑颜开,“好,够哥们,这次收拾完贾定霖这小子,我以后一定好好训练。”
魏必、罗宽还有路远,他们三个从小玩到大,从小成绩就不好,打架逃学哪件坏事没有干过,罗宽和路远不比魏必,魏必从小就喜欢画画,早就决定好要艺考,他在画画方面有天赋,就算文化课成绩不好依旧可以通过艺考去个好大学,加之和李微启在一起之后开始好好学习,成绩突飞猛进,以后注定回去一个好大学。
但是罗宽和路远依旧是老样子,还是上课睡觉,下课玩游戏,成绩常年排在班里倒数。
路远在高一时开始学跳舞,以后也打算走艺考这条路,学了一年多,学得还不错。
罗宽可谓是他们三个中最不上进的一个,文化课成绩一塌糊涂,也没有认真想过以后要干什么。
直到一个月前学校办运动会的时候,罗宽被迫报了名,短跑跑了个第一名,就被体育老师看上了,让他去参加训练,如果训练得不错,成绩好的话以后可以去体育大学。
罗宽本来是不想去的,他对这些没兴趣,最后还是体育老师联系了他的家长,在父母的劝说下罗宽才决定去跟着体育老师训练,当个体育生。
但是他对体育训练一点也不上心,老师在的时候他好好训练,老师一走他就溜出去打球,来往几次都把体育老师气的够呛。
体育训练反而更加方便了他逃课,不用每节课都去,因此篮球场上几乎随时都能看到罗宽的身影。
魏必和路远也劝过他几次,让他好好训练,这样下去不行,以后连大学都上不了,可是罗宽依旧不放在心上,久而久之,他们也不劝了。
今天这场打架,魏必虽然觉得有些荒谬,但是看罗宽坚持,他只好答应了。
……
下午刚下课,魏必就收到罗宽的短信,让他先和路远去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等他,他再去叫几个人,稍后就到。
魏必看了眼时间,距离晚自习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够了,便答应了,也没有背书包,拿了手机就和路远去了学校外。
路远昨天晚上培训机构考试,他被排在最后面几个,练了一夜的舞,直到凌晨三点多才考完,早上就睡了两个小时就来学校了,今天一天都趴在桌子上补觉,但是睡得不太安稳,和魏必一起走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魏必看了他一眼,“昨天练了一夜的舞今天就不要来了,在教室里也睡不好觉。”
路远摇了摇头,又打了个哈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来了,我以为没那么困的,结果来了学校眼睛都睁不开了。”
“昨天晚上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就那样。”
魏必不了解他们这些,也不再多问,“嗯。”
他们两个到的时候罗宽还没来,路远靠在墙上,一只脚撑着墙面,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熟练的拿出打火机点上。
他把烟盒递到魏必面前,扬了扬下巴。
魏必摇头,“不抽。”
路远也没多说什么,把烟盒重新放回裤兜里,夹着嘴上的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烟雾。
路远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巷子口就出现了脚步声,听声音不像是一个人,他从墙上起身,和魏必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看向巷子口。
从巷子口走来了几个穿着夹克、牛仔裤,染了五颜六色的头发,叼着烟的青年。
这几个青年一看就流里流气的,走过来身上是浓重的烟味,让人很不舒服。和魏必路远身上的少年气截然不同。
为首的那个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嗤笑了一声,“你们就是魏必和路远?”
魏必点头,“嗯,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