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揉着那头发。
吻上她早已白皙的双颊。
消失了也不要紧,他记得它们在哪。
在她微微浮起的双颊上,在眼睑下,在鼻尖旁,在他心心念念的姑娘脸上。
那两抹滚烫的红,昔日因高原日晒而起,今日却只是因他而起,因情欲而动人,因快意而夺目。
他的小姑娘长大了,腰肢纤细,婀娜多姿。
她半眯着眼睛躺在黑暗里,宛若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但她并非雅典娜,不是智慧与贞洁的化身,也绝非维纳斯,单单是爱与美的纯洁象征。她是阿尔忒弥斯,月光之神、野兽之神,是黑暗里绝对的诱惑,是叫他修身养性多年,却一眼便能失控的存在。
希腊神话里,阿尔忒弥斯是原始大自然的女神,在林莽和山野间手持弓箭,以狩猎为戏。
她不够柔美,不够娇怯。
可她拥有最自然的美,能够引发人最原始的欲。
路知意就是这样。
而在这场角逐里,陈声难耐,她也逐渐失控。
爱欲之所以强大,不在于欲的本身,而在于爱。
与深爱之人的云雨之欢,光是胸腔里的满足与悸动,就足以令身体抵达欢愉的至高点。
虽然他们谁也没说。
只是不知疲倦地纠缠着,仿佛要拼个你死我活。
凌书成在十点半回到宿舍。
一群人喝多了,跌跌撞撞各回各家,他还拎着两袋打包回来的海南鸡,想着给路知意和陈声一人分一半。
哼,一群吃货,就他最讲义气。
他先是走到路知意的门口,哐哐拍了两下门。
原本还听见里头有动静的,不知怎么的,敲门之后里头反而安静下来。
他叫了两声:“路知意?”
“给你买了鸡!”
里头没声音。
他想,难不成是睡着了,不想动?
他撇撇嘴,“算了,先放我们这,明天早上给你。”
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宿舍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喝多了,手有点抖,捅了好几次才捅进去。
他在心里骂,死陈声,听见他打不开门也不来帮个忙,亏他还给他带鸡呢!
门开了,他顺手把墙上的灯给按开,再一看屋子里,愣住了。
桌上摆满了海鲜烧烤,却没动过几口。
陈声的床铺乱得吓人,被子一半搭在地上,一半还在床上,床单像是七级地震后的模样,皱皱巴巴。
可陈声不在。
什么情况?
他把外卖搁在桌上,挠挠头,晕乎乎地往卫生间走,洗漱完了赶紧出来躺着。
困了困了,得睡了。
他揉揉眼睛,没精打采坐在自己床上,忽然发觉地上有个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
喝!
这,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两个罩杯,蕾丝花边……
下一秒,凌书成触电一般松了手,路知意的bra就这么掉在地上。
酒醒了。
脑子被雷劈了。
身体动弹不得。
凌书成眯起眼来,回头看了看墙壁,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隔壁这会儿一准睡了俩。
可以啊路知意。
一点就通,孺子可教!
他嘿嘿嘿地翻身上床,心想这回陈声不知道得多感激他,三年前三年后都是这样,要不是有他这个中国好室友、超级智囊在,陈声哪有那么容易和小红走到一处去?
可是钻进被窝,凌书成又有点心酸。
怎么就他还单着?
他这么优秀,这么聪明,这么无私,这么伟大,凭什么没有伴?
凌书成借着酒意很是失落了一阵子,最后咬着被子,呜呜呜心酸入睡。
隔壁。
被凌书成的敲门声吵醒的两人动了动,陈声刚想说话,就被路知意一把捂住嘴。
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别吭声,我还要脸。”
陈声瞥她一眼,没说话。
敲门的动静消失后,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也拿下了捂在他嘴边的手。
陈声低声笑了笑,“他请你吃鸡呢。”
路知意在黑暗里看他片刻,嘴角也浮起一抹笑意,腿轻轻蹭了蹭某处。
“刚才不是吃过了吗?”
陈声:“……”
仿佛愣头青一样,一点就燃。
眼眸暗下来。
她却无辜地打了个呵欠,“困了,快睡。”
翻个身,继续梦周公去了。
可床还是太小,哪怕翻个身,两人也只能黏黏糊糊挤在一起,肌肤相贴。好在室内开了空调,算不得热。
她嘟囔了一声:“床这么小,还非要来挤我。烦。”
陈声:“……”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个态度的。
她这欠债的一直讨好他,怎么一还完债,就他妈两幅面孔了?
陈声阴测测看她片刻。
行吧,念在今天是第一次,饶了她。
来日方长。
欠他的,他迟早讨回来。
吃鸡是吧?
呵呵,他让她吃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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