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功变成兽。”
“噗。”沈清欢微楞,下一刻便忍不住笑出声音,刚才的抑郁去了大半,看着男子淡扫而来的媚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男子皱了皱眉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清欢,“我曾问过无数遍,但我师父却说遇到能解之人自然知晓。”
“咳”沈清欢抑制了半天,才拉下了上扬的嘴角,正色道,“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啊?”
灵伊不禁有些惊诧,这句话从玩世不恭的男子口中说出,实属正常,但从一个似才刚及笄的少女口中说出却有些唐突。想起养育多年的师傅,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儿,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见沈清欢一副静等答案的样子,勾了勾嘴角,“你认为呢?”
沈清欢上下打量了一番,媚色与傲气并存,颜值男女不辨,又说是来找自己的,难道男女通吃,是个零点五?不自觉地双手抱胸,一脸戒备地看向男子,“你找我干什么?”
灵伊见状,微微坐起身,皓腕微露,怯雨羞云般轻戳沈清欢的肩膀,红唇微张,“哎哟,你说奴家为什么找你。”
沈清欢见他又靠过来的身子,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难道你是看上了我的才华?”想起品诗会上自己被迫露脸,真对自己感兴趣的人记住了自己的样貌倒也不难。
看着少女一脸认真又大言不惭的神色,灵伊内心不禁起了逗弄之意,点了点头,举措多娇媚,“离奴家这么远,是怕奴家吗?”说罢,哀怨地叹了口气,抬手拂了肩上散落的黑,松散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又露了几分,但这艳冶的姿态与他的神态相比,又逊色了许多,“难道是奴家长得不好看,入不了你的眼?”
沈清欢微仰头,这货真是比女子还诱惑人,吸了吸鼻子,怕自己的鼻血受不了地心引力,轻咳一声,“你很好看,比花还美,我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干出辣手摧花、惨绝人寰的事。”
“切。”灵伊轻嗤一声,见少女拢了拢衣衫,就差把头都塞进衣服里,不禁又摇了摇头,“你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这点倒和我师父相似极了。不过你放心,你的才华几斤几两我可不知,毕竟…”似想起了什么,男子脸色瞬间变得暗淡,眼里的厌恶却怎么也掩不住,顿了半响才继续说道,“今日找你不过是应允了一人的请求,用他的命换取奴家手上一物而已。”
“什么意思?”
灵伊拿起一旁的古琴,一翻转,手指一拂便在琴的底板处开了一个凹槽,一个手掌大小的锦盒便漏了出来,“把这个交给段存远。”
沈清欢抬手接过锦盒,翻来覆去,有些好奇地摇了摇,“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不自己给他?”
“你来交给他更好一些,打开看看吧。”
沈清欢听闻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丝绸,但在打开锦盒的瞬间犹豫了,“还是算了吧,我觉得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话音刚落,只觉得一只滑柔的手附上了她,下一刻便就着她的手打开了锦盒,她浑身一惊,却被所装之物夺去了注目,像是一枚印玺,由白玉打造,没有半点瑕疵,钮为两龙交卧,下面似还压着一封信件,“这是…”
“你交给段存远他自然知道。”
沈清欢正准备细问,房门外突然一阵骚动,随着一阵吵杂的声音,房门应声而开,
“你干嘛呀!你拦着我干嘛,你把半夏一人留在房中是何意,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段君如,你怎么就不听呢,半夏她…”
沈清欢呆愣地回头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众人,段君如瞪眼睛看着贴着坐在一起,还双手交叠的两人,随后而来的段存远见状连忙抬手遮住了自己妹妹的眼睛,崔瑞之先是震惊,随后立即挡住向里张望的东方,慌忙关上门,对着沈清欢眨了眨眼,一脸的成全。
“我…”沈清欢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回头看着灵伊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随后便戴上面纱理了理微敞的衣领,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奴家先走了,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你…你等等!”沈清欢反应神地扯住背着古琴准备离去的灵伊,“我凭什么帮你啊,万一这是个危险违禁品,我…”
“这东西能还给一些人一个真相,也能带给一些人穷其一生都想追寻的位置。”灵伊转身瞥过少女手上的戒指,见她一脸怀疑的神色,便毫不犹豫地抬手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个手镯,拉起沈清欢手,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
下一刻沈清欢只觉额中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划开了一个小口,低声“嗷”了一身,愤恨地抬头,便见灵伊咬破自己的指尖,轻点了一滴鲜血在她额间,“这手镯给了你,如今又有了血誓,你便是南疆点媚招的下一届媚主,连我都必须听命与你,不用怕我害你了吧。”
“什么…”沈清欢还没看清楚手上所带何物,男子的动作一气呵成,她只觉额间一阵刺痛,不自觉地抬头扶额,下一刻便只见男子开门扬长而去的背影和临出门时留下的话,“有空便来酒香,我自会来见你”。
沈清欢连忙起身,却只觉一阵眩晕,倒下的瞬间一阵冷香袭来,身形微转,她一抬眼,便望进了南无月深邃的眸子,腰间被紧紧环绕,时间仿佛静止,空白的脑海突然涌进一段记忆。
…
“我想回家。”
“银都城?”
…
“南无月,你对我那么好,是因为我是神女,还是因为我是沈清欢。”
…
“沈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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