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留人还是赶人?
靳震岳停下,看一眼叶楚楚,又转头向靳少廷说:“你要带简铭出来,还是小心点!”话说完,也不等他说话,自己撑着拐杖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靳少廷心里蓦然一动,眸光略沉,带出一抹深思。
对啊,他昨天才打报告调人,怎么今天老爷子就得到消息?
他是怎么知道的?
叶楚楚也是眉目微动,很快跟着靳震岳出去,见门外有一辆车子没进停车场,而是嚣张的斜着停在院子中间,不用猜也知道是靳老爷子的车,跟着他往过走,笑眯眯的说:“老爷子其实很关心靳少廷!”
靳震岳冷哼:“我为什么要关心他?”
叶楚楚微笑:“靳老爷子听说他要带简铭出来,就急匆匆的赶来,不是关心他,难道是关心简铭?”
靳震岳被她说中心思,却不肯承认,立刻反驳说:“他只是带个简铭,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担心路上会有意外!”叶楚楚很快的答。
靳震岳吃惊的看着她,沉声问:“丫头,你知道什么?”
“靳少廷打报告带出简铭,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可是老爷子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当然会想到这消息也会被别人知道。上次简铭就是借着提审的路上逃走,老爷子是怕他故技重施,不是吗?”叶楚楚快速的说。
这个丫头真是聪明的让人担心。
如果不是简铭害死叶淞夫妻,他几乎怀疑,这一切都是这丫头在安排。
靳震岳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能“哼”的一声,没有说话。
叶楚楚问:“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能告诉我吗?”
靳震岳冷哼说:“靳少廷不是很能耐吗,这也问我?”
叶楚楚笑说:“是我问,又不是靳少廷在问。”
不是靳少廷在问?
那小子在他这里认一回输能怎么样?
靳震岳沉下脸,又不肯开口。
叶楚楚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说:“既然这么关心他,又何必总臭着张脸,嘴巴还硬,搞得和仇人似的,有意思吗?”
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没大没小的!
靳震岳又冷哼一声说:“你跟出来,就是为了气我?”
“当然不是!”叶楚楚摇头,向他凑近一些,又问,“老爷子,你和靳少廷到底是怎么反目的?他小时候不是跟着你在大院里住好多年?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能不能和我说说?”
这丫头为什么还对靳少廷感兴趣?
靳震岳再一次警觉,看看她,冷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肯说啊?
叶楚楚有些失望,低声嘟囔一句,又说:“老爷子不肯说就算了,那……我总能问问,老爷子那座玉雕,可还满意?”
玉雕?
这个弯转的有点大,靳震岳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叶楚楚眨眼:“我是说,陈老雕的那座玉雕,老爷子不满意?”
满意!
相当满意!
靳震岳这才反应过来。
就那座玉雕,他拿出去几回上玉器展,早已经在玉器界引起不小的轰动,多少人出价都不卖,得瑟完再搬回去。
只是靳老爷子可不想让这丫头得意,这些话自然是不说的,只是哼一声说:“一个摆件罢了!”
叶楚楚微笑:“当初陈老雕这玉雕,可没少花心思,怎么靳老爷子白得的东西还嫌东嫌西的?”
赌石是她选的,靳少廷付的钱,玉又是陈老雕的,也没有收靳老爷子一毛手工费。
他什么时候嫌东嫌西了?
靳震岳想要反驳,可是刚才自己也确实没说什么好话,只是哼一声。
叶楚楚见他又不说话,跟着问:“老爷子怕是忘了答应陈老的事!”
“什么?”靳震岳皱眉。
叶楚楚挑眉说:“老爷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所谓君之一言,快马一鞭,你答应的事,陈老不好意思催,你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不太好吧?”
这丫头一句一句的,靳震岳已经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瞪起眼说:“我答应的事,一定说到做到,只是……只是……”说到后句,有些挫败,低声说,“只是……还没有找到人罢了!”
叶楚楚含笑说:“可原来老爷子夸下海口,说好一个月的,这一转眼可都半年了!”
靳震岳皱眉:“反正我总会找到!”
叶楚楚问:“找不到呢?”
这半年来,靳震岳找不少人去查小谢的下落,可是始终没找到人,这个时候听她一问,赌气说:“陈老要多少手工费,我给他就是!”
叶楚楚笑说:“赌石可是我挑的!”
“那又怎样?”靳震岳瞪眼。
叶楚楚慢慢的说:“虽然赌石是靳少廷付的钱,可我没说过,我是白白给人掌眼的!”
“你想干什么?”靳震岳戒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