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席君宁决定出国,邰天磊又紧张又不舍,找各种理由,赖在小院里不肯走。
林远笑说:“正好,趁这几天,他的课题我可以帮忙再研究一下。”
叶楚楚有些好笑,也有些不舍,向席君宁说:“这几天你要安排公司的事,就让天磊学长留下吧,刚好林远毕业,有大把的时间一起研究。”
也有足够的精力照顾他!
席君宁无奈,想两人说的有理,点头答应,只每天抽空过来瞧瞧。
第四天,叶楚楚下课回来的时候天还大亮,进门就看到席君宁坐在那里,奇怪的问:“怎么,都安排好了?”话说完,才看到坐在另一边的湛松源。
席君宁耸耸肩,向湛松源瞅一眼,冷笑说:“我忙的很,哪有这么多时间,还不是因为这个傻子?”
这幢小楼,虽然是叶楚楚的家,可也是整个课题小组活动的重要场所,一向排斥外人进来,叶楚楚见她居然把湛松源带来,有些奇怪,看看林远和邰天磊,这才问:“发生什么事?”
林远微微摇头,没有说话,邰天磊却耸耸肩,看看湛松源,又去瞧席君宁。
席君宁冷笑一声,向湛松源说:“你自己说吧!”
湛松源脸色乍红乍白,抱着头半天没说出话来。
席君宁只好替他说:“他去江城三天,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哪里能找到人?运气倒好,昨天居然给他碰到,却什么都没做,扭头就跑回来。”
叶楚楚惊讶:“湛学长,你见到骆竹君了?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出庭?”
湛松源仍然抱头坐着,没有说话。
席君宁推他一把,皱眉说:“你要死要活的非要来这里,总要把话说清楚吧?”
湛松源慢慢把手放下,愣一会儿才说:“江城有好多家商贸公司,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找,只能一家一家的打听。”
一家一家的打听?
叶楚楚吃惊的问:“怎么打听?”
湛松源说:“打……打电话问,有没有她这个人……”
满江城,大大小小的商贸公司,恐怕有几百家,他一家一家打电话?
叶楚楚看着他,突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夹坏了脑子。
席君宁嗤笑一声,示意他接着说。
湛松源只好说:“昨天,我知道江城商会有一个宴会,就找朋友带我一起进去,竟然真的碰到她。”
叶楚楚有些不可思议,皱眉问:“你是说,骆竹君去参加宴会?”
一个在桐城逃避庭审的人,却在江城公开参加宴会?
湛松源摇头,隔一会儿才说:“宴……宴会在一条大型游轮上,我……我看到她在另一条船上。”
“然后呢?”叶楚楚问。
席君宁笑说:“然后宴会结束,他就回来了!”
就这样?
叶楚楚惊讶的看着湛松源问:“湛学长看到,她在那条船上做什么了?”
湛松源脸色变的苍白,连咬着的嘴唇也失去血色。
席君宁叹气,替他说:“他看到骆竹君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受不了刺激,所以逃回来了!”话说完,看看湛松源,恨铁不成钢的说,“废物!”
湛松源被她最后两个字刺痛,一下子跳起来,大声说:“是!我是废物,我什么都做不了,你满意了吧?”
席君宁被他吓一跳,愣一下才反应过来,皱眉说:“你发什么疯,现在敢冲着我吼,昨天为什么不去质问她?”
“我……我……”湛松源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骆竹君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至于受这么大刺激?
叶楚楚有些明白,却又不能确定,试着追问:“她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能去问?”
湛松源脸色更加难看,咬着牙没有说话。
林远听到这里,大致明白发生什么,阻止叶楚楚再问下去,向湛松源问:“那个男人,你有没有看清长什么样子?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知道……”湛松源的声音有一点暗哑,低声说,“那个男人,是江城欣坤商贸的老板。”
“欣坤商贸?”几个人的目光都向席君宁看过去。
席君宁叹气说:“欣坤商贸,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商贸公司,拥有最大的一座商贸大厦。老板余商坤,四十五岁。”
余商坤?
余家的人!
叶楚楚敏锐的捕捉到关键,皱眉问:“他和余之彤什么关系?”
“算是余之彤的哥哥,只是远了两代。”席君宁说。
叶楚楚点头:“也就是说,他们的爷爷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