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洪波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一把按倒,一条胳膊反剪,肩膀剧痛,几乎要卸下来一样。
符洪波“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刚一挣扎,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他太阳穴上,心里一凉,颤声说:“靳……靳少廷,你……你杀了我也跑不掉!”
“是吗?”靳少廷轻哼,冷声问,“告诉我,为什么查我们?”
从见到韩首长开始,他自问没有留下什么漏洞。
符洪波疼的冷汗冒了出来,咬牙说:“首长的事,我怎么知道?”
靳少廷又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查那块石碑?”
符洪波摇头说:“这是首长的私事,我……我怎么会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干什么?”靳少廷还没有说话,叶楚楚已经快速的接口,向靳少廷说,“别管他了,弄死算了!”
怎么一个漂亮小姑娘,张嘴就要把人弄死?
符洪波吓一跳,立刻大声说:“靳少廷,你想好,你现在束手就擒,只要把事情交待了,还可以宽大处理,你要是杀人,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就怕了?
靳少廷忍不住好笑,手指扳动保险,冷冷的命令:“说!”
他带兵多年,又身经百战,举手投足自带凌利的气势,就算符洪波不知道他的身份,也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加上耳边那声清脆的打开保险的声音,更吓的腿软,连忙说:“就是你们问起韩举人的事,我们首长才让查你们身份,也派人去了义寿。”
“他是韩举人什么人?”叶楚楚立刻接着问。
符洪波说:“我真不知道,大概就是后代子孙:”
“那鱼塘里的大王八什么人雕的?”叶楚楚又问。
符洪波苦笑:“我哪知道,我只听说,首长的哥哥一直在找一家姓姚的,像是就和那宅子有关系。”
姓姚的?
靳少廷和叶楚楚迅速交换一个眼神,正要再问,就听到脚步声响,嘈杂的人声向这里跑来。
已经来不及再问别的!
靳少廷立刻向符洪波说:“记着告诉你们首长,不用浪费时间找我们!”话说完,也不等他反应,掉过枪把在他脖子后一砸。
符洪波只觉得眼前一黑,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这个时候,在路的拐角,司机老杨已经带着人跑了过来。
靳少廷立刻一拉叶楚楚,低声说:“走!”向着最近的一条路冲了进去,连拐两个弯,从一堵墙翻了进去,沿着一道树丛向前边一幢小楼冲去。
叶楚楚见他毫不犹豫,显然是已经想好了路,也不多问,跟着他一路飞奔,顺着小楼外的一架铁梯子冲上去。
小楼三层,很快到顶,靳少廷拉着叶楚楚进了一间屋子,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顺手挂上门闩,脚步并不停,一把推开窗户,揽住叶楚楚的腰抱起,低声说:“出去!”
叶楚楚立刻抓住窗棂翻了出去,站在窗外突出的挡阳板上。
靳少廷跟着翻出去,再轻轻把窗户关上,这才带着叶楚楚顺着挡阳板走一会儿,跳上另一道围墙,沿墙几步,才从一个角落滑下去,进了另一处院子。
这院子很小,也很寂静,似乎没有什么人。
靳少廷拉着叶楚楚沿墙走不出多远,在一扇门外停下,侧耳听听门里的动静,推开门,悄悄闪了进去。
叶楚楚吁一口气,向房间打量一眼,见屋子里除去一张床再没有别的东西,唯一的一扇窗还开的老高,看不到外边的景象。
叶楚楚愕然:“少廷,这里像是禁闭室!”
“嗯!”靳少廷应。
真是禁闭室?
叶楚楚惊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既然是禁闭室,就不可能轻易出去。
靳少廷从随身的包里取出玉佩塞到她手里,拉着她到窗下,低声说:“你马上用玉佩回去!”
现在还不到中午,阳光正透过窗户斜斜的照了进来。
“不行!”叶楚楚吃惊的摇头。
如果像他原来的计划,她用玉佩离开,他早晨脱身,或者还可以考虑,可是现在,他们是在被人追捕啊!
“楚楚,他想利用你查那块石碑,你走了,他们想知道你去了哪里,抓到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所以你必须走!”靳少廷低声说。
“可是……可是……”叶楚楚急的摇头。
可是她走了,把他一个人丢下,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他。
靳少廷着急的说:“你留下,我们两个一起被抓,事情会更糟!”
说着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在大声询问,有没有看到两个人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