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另一个精英问。

“刚刚！”叶楚楚说。

“叶同学，我们知道你聪明，可是，这……这数据几万条，刚才只调出来十几分钟，你就做了对比？”前一个精英满脸的不信。

叶楚楚抿唇笑一笑，没有说话。

见有人质疑叶楚楚的能力，小组的几个人都略略不满，只是别人沉得住气，邰天磊却忍不住，立刻说：“十几分钟足够了，楚楚记得下来，自然也对比得出来。”

记下来？

不止精英们，就连聂院士也似乎不信，忍不住追问：“你是说，刚才调出来十几分钟，叶楚楚同学已经全部记了下来？”

当初那个新闻发布会，虽然叶楚楚的记忆力震惊全场，可是那些数据，终究是他们一步一步收集论证得来的，她能记下来，也一定有一个巩固积累的过程。

可是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七号卫星的研究，又怎么可能仅凭十几分钟就记下全部的数据？

正常人，看都未必能看完吧！

见他不信，楮佑霖向叶楚楚说：“楚楚，聂院士要考你，试试吧！”

“好！”叶楚楚点头，让自己面前的电脑切入大屏，做出一个文本，向聂院士问，“聂院士是想看所有的数据，还是其中一部分？”

所有的数据，得有几百万条，数据非常庞大，她这话是说，她全记得？

精英们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都表示非常怀疑。

聂院士问：“怎么看一部分？”

“请聂院士说数据形成的时间，我来背数据。”叶楚楚说。

连日期都能记住？

聂院士惊讶之余，倒也真的想考一考她，免得这小丫头太狂，立刻说：“零一年三月十八日。”

叶楚楚的两只手本来已经在键盘上，刚刚抬起，听到他这句话又放下，抿唇笑说：“聂院士上来就考我，零一年三月十八日，只是新卫星研发项目组成立，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又哪来的数据？”

她还真的知道？

聂院士笑笑，又想想说：“嗯，零七年九月十八日。”

随着他报出的时间，叶楚楚的手指已经在键盘上轻快的跳动，一行行字符出现在大屏上。

安铮在内的所有精英，立刻用自己的电脑调出新卫星数据，找到聂院士所报的日期，看看大屏上跳出的字符，再看看自己的电脑，渐渐都露出一脸的惊讶。

所有的数据，从数字到符号，完全一模一样！

聂院士连着说几个日期，看到她都是毫不犹豫的输入，也是越来越惊讶，最后索性连跳几年，说出卫星研发过程中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反复的论证，数据既庞大又繁杂。

可是叶楚楚仍然保持原有的状态，丝毫不停的输入。

看着一组数据录完，安铮忍不住抢着报出三天前的时间。

卫星发射的当天，最后要做好多次检测，产生的数据也是有多项重复，只有细微的地方有一点变化。

这个时间最刁钻。

课题小组的人都向他瞄一眼，却并不在意。

叶楚楚却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手指毫不犹豫的跟着日期连续敲击下去，一行行数字夹着字符从她的指间跃出，跳上大屏。

当年，新闻发布会上的叶楚楚重现，看着她录到最后的几组，聂院士终于赞叹的点头：“叶楚楚同学这超强的记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以安铮为首的精英们也说不出的佩服，连连点头。

一场讨论会，从早上开始，直到晚上结束，大家还是意犹未尽，送小组出去的时候，聂院士握着楮佑霖的手说：“可惜时间短，今天能了解的也只是皮毛，等我们闲了，一定去桐城，再请教授组织一次探讨，希望那个时候，时光夹缝的课题又有新的突破。”

楮佑霖连连点头答应，旁边安铮忍不住苦笑：“聂院士，哪有我们都闲的时候？”

是啊，哪有啊？

聂院士和楮佑霖同时一愣，都忍不住笑起来。

楮佑霖笑说：“我们还好，过几年退了，也就闲了，主要是你们，辛苦了！”出了大门，向大家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