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老宅,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过这样的热闹了!
靳震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两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居然有些不适应,恍惚还在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叶楚楚拉着他坐下,一边倒酒,一边招呼大家一起入座,笑说:“来,我们先敬老爷子一杯!”
“喂喂!”靳震岳立刻把她的杯子抢过来,皱眉说,“你可不能喝酒。”
“爷爷,今天可是除夕,我只喝一杯!”叶楚楚说。
“不行!”老爷子说的果断而且霸道。
杨婶端菜进来,笑说:“张妈刚刚现榨的果汁,马上拿来,听老爷子的,别胡闹。”
叶楚楚瘪了嘴,眼巴巴的看着饭桌,不情不愿的说:“酒不能喝,螃蟹不能吃,成天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下次不让你们知道!”
这次还没卸货,就想到下次?
靳少廷好笑,把桌子上几样她爱吃的菜调到她面前。
靳震岳却已经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好好好,下次下下次,都不让我们知道,多生几个!”取了公筷给她夹菜。
怎么连下下次都有了?
叶楚楚低声嘟囔:“我受得了,少廷也未必可以。”
“说什么呢?”靳大队长突然被质疑,立刻反问。
要不是现在不方便,真想把她就地办了!
叶楚楚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吐吐舌头,连忙说:“吃菜吃菜!”
两桌子的人听着,都憋着口气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靳老爷子向来威严,最初大家还有些拘束,这么一来,气氛顿时放松,先跟着靳少廷来给老爷子敬过酒,很快屋里屋外已经笑声一片。
靳震岳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坐起来迷糊一阵子,隐约还记着跨年时大家一起倒计时,别的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是真的,还是做梦?
老爷子心里有点不稳,套了衣服下床,往屋外走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一片雪白,早起的老杨正扫出一条路,见他出来,连忙说:“老爷子,院子里有雪,小心路滑,要什么说一声就好!”
冷风带着雪花卷过来,扑在脸上,靳震岳仅留的一丝睡意也很快消失,看看静悄悄的院子,昨天的记忆更加不真实,可是再看看院子里到处悬挂的彩灯,又像是真的,皱眉问:“别的人呢?还……还没起?”
昨天的热闹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靳少廷和叶楚楚回来总不会是假的。他问这个“别人”,可以是那一大堆的人,也可以只是那小两口。
老杨哪知道这老爷子肚子里绕的弯弯,笑说:“少爷早起了,出去跑步,少夫人还睡着。大罗他们也一早起床,放不下桐城的院子,已经回去了。”
已经回去了?
靳震岳皱眉,冷哼一声转身往屋里走:“这大过年的,有什么放不下的?难道小偷不过年?”
小偷偷到东西,比过年还高兴吧!
老杨吐吐舌头,去厨房盛了碗汤送过去:“老爷子,这是张妈一早炖的醒酒汤,喝了免得头疼。”
“嗯!”靳震岳应一声,喝了汤,看看里边卧室方向,问,“少夫人一直睡着?”
“是!”老杨答应,又说,“少爷出来说过,让我们不要打搅。”
“嗯!”靳震岳点头,有些无聊。
这个时候,就听院门门铃响,靳震岳说:“那臭小子回来了!”让老杨去开门。
哪知道隔了一会,就听到很多嘈杂的声音进了院子,没等靳震岳去看,门已经被人挤开,男男女女大大小小十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进来。
看到靳震岳,说笑声立刻停住,一个穿着貂皮的中年女人笑着问好:“大伯,过年好啊!”
靳震岳见是靳家的人,有些意外,点头说:“好!你们怎么今天过来?”
女人笑说:“本来昨天说来陪大伯过年,后来听说少廷和楚楚回来了,我们就没来打扰,这不是,一早大家就约着一起来了!”说完向屋子里瞧一圈,笑问,“少廷和楚楚呢?他们婚礼我没去成,这还没见过楚楚呢。”
明明是听说婚礼定在基地,嫌那里偏僻荒凉,所以不肯去。
靳震岳当不知道,点头说:“楚楚还睡着,大家坐坐吧!”
“还没起?”一个年轻媳妇儿捂着嘴笑,“大爷爷,我还以为大爷爷家里不会有人睡懒觉呢!”
靳震岳瞄她一眼,见张妈跟进来,说:“到我书房里,把红包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