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姜泽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该说点什么……公主、还挺恶趣味的?
……
该死的胡光羲!
贺梓桐想来还是恨得牙痒,他为了让自己更得安平的喜爱,又或是要绝了他的后路,好让他抛下廉耻去找公主寻欢,锦绣每隔三天就给他一瓶合欢春,看着他服下去。
公主府里,他又不能随便对着一个侍女乱来,即便出府也不能去找怡红院的姑娘泄火。是以贺梓桐只能靠着之前的训练,强忍欲火,忍而不发。
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平在他心里已不再是一个交易的对象,越来越有分量,以至于安平从来没有要他,他也不敢贸然去求欢,怕惹得公主不悦。
安平并不一味沉迷于声色,那些作风大胆,痴缠男人的恶评都是她的保护色而已,他和安平不过就是交易的关系,这几个月,安平不过与他演戏,关上房门之后,都是各睡各的。
贺梓桐苦笑一声。
他坐在一张铺有熊皮的太师椅上,背对着帐口,暗自压抑着欲望。
他的手死死的攥着身下的皮毛,脚趾蜷在一起,呼吸粗重,面容红的滚烫。
有人掀起帘子。
贺梓桐心里一惊,他已经吩咐下人远远走开,这时候没人会来找他……除了锦绣。
今天刚好又是三天之后,锦绣该给他送合欢春了。
真是不遗余力要他与公主欢好来固宠啊……要是那个人知道,公主压根儿就没碰过他,想来表情很精彩。
贺梓桐勉强在情欲里苦中作乐,打定主意,要真是锦绣,就把她打晕。
他现在……一点儿也受不得了。
“贺子?”
一道高挑的身影笼罩了贺梓桐,贺梓桐抬眼去看,瞳孔剧烈收缩,不是锦绣!
安平看着身下瘫坐在椅子里的少年,绯红的衣衫半开,腰带松松垮垮,锁骨好看精致到可以盛酒,修长的脖颈,干净的线条;目光上移,少年没想到会是她,眉梢微微下垂,连带着眼角也敛着,眼眸像是水洗过一样,湿湿润润,带着一丝茫然;脸更红了,薄唇微抿,咬着下唇,勾人的紧。
“公主……”
这一声百转千回,魅惑的狐狸尾音,带着一丝丝喑哑,直叫人口干舌燥。
便是最守节的小姐姑娘,看见这等尤物,也忍不住化身为狼。
“别看……”贺梓桐不想让安平看见自己这副深陷情欲的样子,废了好大力气才吐出这两个字。他以为安平还是不愿意要他,所以想让她离开,示意自己忍一下就好了。
就像第一夜在甘露殿一般。
安平知道以前的贺梓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俊俏风流,如今却沦落这番境地,心性高傲的少年自然觉得难堪。
但这语气,怎么听上去委委屈屈的?
她叹了口气,手抚上贺梓桐的脸颊,贺梓桐心里想躲,身体却诚实得很,脸蹭着柔若无骨的手,不自觉发出低而轻的浅吟。
之前是因为贺梓桐身份不明,安平不能大意,所以只是演戏,不曾真的与他欢好。
但听了前几日“锦绣”的话,再看看脸红的不正常的少年,她总不能让他活活憋死吧?
而且,看着狐狸一样聪明危险的少年,面对自己时,却听话的依偎在自己的手臂上,安平勾了勾唇,好像,吃了他……也没那么坏?
“不必再忍,”安平爱怜的摸着贺梓桐的头发,她知道几个月来贺梓桐在她有意无意的撩拨与试探下,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只是他还忍着不说,安平原是因为贺梓桐真的是个线人心里不爽,有心折磨他,但到最后,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撩拨,还是因为泄愤,已经说不清楚了。但此时此刻,她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以后难受,就直接告诉我。”
贺梓桐眨了眨眼。
“那么,现在告诉本宫,”安平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慢慢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优美的曲线,光滑的肌肤,她低下头,看着贺梓桐,眼眸变得深邃,“你难受吗?”
简直无法抵抗。
贺梓桐被安平的气味温柔而强势的包裹住,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红唇一开一合,雪白的贝齿与香滑的舌头时隐时现,他的手不自觉攀上安平光裸的脊背,他愿意成为安平的裙下之臣,好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近乎虔诚的呢喃:“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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