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道:“有人……破了我的蛊……啊啊啊……”
东野用力捂住他的伤口,但那酱红色的浓稠的血还是迸出指缝流出来,夹杂着黑色点点,缓慢蠕动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
东野跟五石散吃多了似的,抖得不成样子,他凄惨的大叫,拼了命地祭出一张符:“走!”
下一秒,他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了。地上还留着那摊粘稠的血。已经隐隐变成黑色的了,臭气冲天,还在蠕动着,整摊血好像活的怪物一般,吱吱吱尖叫着,令人头皮发麻。
拓跋政面色极为不好看,他皱眉看着那团不知道什么么玩意儿的黑黑红红的东西,他甚至不确定能不能称那玩意儿是人的血液。眼睛的余光瞥到自己杯子里的血马酒,拓跋政胃里一阵恶心,酸液翻涌,他挥手打下杯子,骂了一声。
……
眼前隐隐张开一条缝,模糊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熟悉的灰色床幔,毕竟塞外条件艰苦,自然比不得云英馆舒适繁华。
也无所谓了,毕竟他睡了硬板床快两年,早习惯了。
姜泽张着眼睛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嘛?怎么会在床上?
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躯体,有点儿僵硬,不听使唤。姜泽更奇怪了,他默默调息内力,惊讶发现自己的内力虚软不少,他皱眉用力翻身坐起,盘起腿运功,几个小周天下去,他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吱呀——”
门开了。
与此同时,或者比门开还要早的时候,姜泽就已经睁开眼睛,望向来人。
是余白。
“姜都尉,你醒了,”余白惊喜道,“属下刚好送药来,都督趁热喝下吧。”
姜泽诧异道:“喝药?”
这下,轮到余白奇怪了:“您……不记得了?”
姜泽正色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这样,”余白慢慢平静下来,他是医者,见过的疑难杂症不少,姜泽失忆也不是不能接受,“你中了北狄人的毒镖,整整昏迷了三个月。”
姜泽不敢相信,他竟然昏迷这么久?自己还毫无印象。但是他记得之前的事,他跟北狄人交战,兵分几路诱惑敌军,救出人质,黑夜里的漫天火箭,女人们的哭泣,到处是硝烟与战火,鹰钩鼻的和尚,银色铠甲,碧色的嗜血瞳孔……他抚额道:“什么毒镖毒性这么剧烈?”
他本身内力深厚,能伤到他已是罕见,更别提让他束手无策躺在床上重伤昏迷了。
“是一种很奇怪的镖,好像活的一般,余白最开始只能取出较大的碎片,但没想到还有那么多细小的碎片在都督体内,”余白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没想到这镖如此歹毒,还是都尉最后告诉余白怎么逼出体内的镖,要不然,余白也毫无办法……真是惭愧……”
“什么?”姜泽的眉头拧起来,“我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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