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紧急,我不废话,跳过去揪了那红黄扫把头的头发,让他脖子后仰,而后质问:“还记得老子?”
那人手捂着肚子,喉结上下咕涌着,眼神却依然凶狠,开口骂我:“干里凉!”
积压胸口许久的仇恨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我手都在哆嗦,迅速拿出指虎套了,对着那厮的脸,“叫你狗日的猖!”
一拳下去,那厮半张脸都被刮开,血淋淋挂着,人也发出杀猪样的狂嚎。
如此还不够,我又用指虎往他胸腹猛锤几下,把他松了,再去收拾下一个。
丁健在旁边傻眼,劝我:“哥,下手有点重了。”
“你知道个屁!”我怒吼:“他们这是要整死我!”
此时此刻,我脑袋里一片凌乱,什么家庭未来,父母小孩,我全忘了,满心里只记得一个,我老婆被人睡,我被人当街像狗一样打。
睡我老婆那人,还用微信骂我,说我是傻逼。
这都多久了?
每每想到这些事,我就心如火烤,痛苦欲啼,浑身不自在。
就算有时候正在调参数,脑海想到这事,我都浑身激灵,吃苍蝇样恶心,难受。
我这段时间以来到处勾搭女人,和女人睡觉,不是我本性想这样,我就是换着法儿排解我心中的郁闷。
老婆被人睡,自己又被奸夫打,世上还有比这更令男人崩溃的事吗?
我抓着那人同样是脸上一拳,指虎威力果然大,打上去不是把脸皮掀开,就是脸上出现四个洞。
完了再往对方胸腹捅,就像丁健说的,要打出内伤。
至于为什么打脸,现在天黑,我看不清他们长相,但我知道,上回打我的也是他们,就算不是他们,这个仇我也算在他们头上。
我打烂他们的脸,给他们留下记号,以后他们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一眼就能认出。
打完楼道两个向外走,门口就有三四个提着刀逼过来,那脚步还蹒跚呢,显然是之前被丁健重创。
我见状赞,“丁健你可以啊,一个打那么多。”
丁健闷声回:“一帮蠢比都追你,我在后面挨个敲。”说完,双截棍一抖,人又迎上去。
可能是他们先前在丁健手里吃过亏,所以有些怕,也可能是丁健本来就厉害,那几个人和丁健照面,手都来不及抬,脸上先吃一棍,而后被放倒。
丁健说的没错,双截棍威力极大,主要是灵活,棍子进攻方向神出鬼没,根本防不住,力道又大,脸上身上挨几棍人就被放倒。
我跟在后面,但见有躺下的,就上去先把刀踢远,再用指虎补刀,锤脸,锤胸腹。
打胸腹很容易出内伤,肠痉挛胃痉挛脾肾破裂都会导致人无法站起,失去战斗力。打心口更甚,力气过大很可能造成心脏骤停,闹出人命。
所以我尽量躲着胸口,但其他脏器就无所谓了,比如肾,就算肾破裂,也暂时危急不到性命,不过后遗症却是一辈子跟着。
只有如此,方能出我胸口恶气。
我这边打的凶,那外面已经跑过来一大群人,老崔老白都在里面,见这场面,吓的脸煞白,老白还问我:“什么情况?”
我不回答,只顾往几个人身上补刀,右手疼了换左手,左手疼就用脚剁,总之是那个站起就整那个,就是要他们几个都躺在地上起不了身。
老子在医院躺着插尿管,你当好受的。
指虎威力强大,我又是仇恨加成,本身力量也不弱,凡是被我打过的,基本都是躺在地上声唤,根本起不来。
很快外面冲进来一帮治安员,大呼小叫让我住手,我赶紧吩咐丁健躲远,自己则继续对他们殴打。
我怕什么?
公安局已备案,上回袭击我的人还没抓住呢。
治安员们用叉子叉我,我就不再反抗,呼呼喘气,大喊着:“叉我干嘛?我是受害者,没看他们都拿着刀?”
治安员不管这些,他们只管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
我又大叫:“报警,让公安来,他们是黑涩会,想砍死我,我在警局里面有备案。”
外面许多人围观,各种手机在拍,治安员忙着疏散,把人群赶开。
很快警车来了,七八个民警过来控制现场,有个警长过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如实说:“他们持刀杀人,我是被动防卫,上次也发生过一次,我被他们打到住院,平岗公安局有记录。”
如此说,民警对我态度稍微好点,主要是观察过现场,地上躺着的的确是人手一把西瓜刀。
问他们,他们个个嘴巴紧闭,都不说话。
显然,他们无话可说。
公安给每个人都上了铐子,也包括我,就算我是自卫,也要先控制起来。
我被押走前还对老白喊,“帮我给张小双打电话,让她捞我。”
老白拼命点头,同时掏手机。
我被两名民警押着走到小区门口,正要上车,目光辗转间,看到公路边停着一辆特斯拉,特斯拉车窗落半,里面有一双男人眼睛,正恶狠狠地看我。
是李凯?
他从米国回来了?
我登时爆炸,挣扎着跳:“是他,公安快去抓他,他是主谋。”
押着我的民警没反应过来,训斥我:“别动!怎么回事?什么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