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正还在叽歪,“小姨子啊,那也没事,老话不都说了,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让她干不就完了。”
说话间已经帮我套上,还咦地一声:“哎呀刘总,你这玩愣有点份量啊。”说着还朝苏彤笑,“得亏这尿壶口做的大,要不还攮不进去。”
这么明显的调戏,苏彤白他一眼,人向外走。
他还叫:“哎,走什么?这玩愣你早晚也得见不是?”
我就无语:“别搭理她,刚吵完架。”
“吵架?跟谁?跟你啊?不对呀!刚我还听见她笑来着,嘎嘎嘎嗓门老大了,跟特么大鹅似的,我走楼梯口都给吓着。”
“你特么才跟大鹅似的。”苏彤又从门口绕回来,一脸的嫌弃。
赵光正就笑:“哎呦,没走啊,我寻思你走了呢,来来进来坐,有好事跟你们讲。”
听说有好事,苏彤耳朵便支棱起,慢慢往这边走。
我也好奇,不知赵光正带来什么消息。
赵光正放完尿壶,道:“下午去了趟镇长办公室,又去了下分局,老板的意思,是想把你搞成无罪,但公安那边不同意,因为毕竟是死了人。”
“等下,死了谁?”我有些惊,连忙问。
“你不知道?”赵光正还纳闷:“金文虎挂了,没抢救过来。”
“没救过来?”
我心一紧,虽然本意就是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为自己报仇,但真正听到他死的消息,心里还是害怕的。
毕竟咱本质上还是个老实人,不是气到极点,不会想着剥夺他人性命。
那苏彤也惊,问赵光正:“死的谁,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就你哥捅了五刀的那个。”赵光正说,“你不知道?”
苏彤脸瞬间煞白,呆若木鸡。
我则问:“那公安怎么说?是不是要给我判刑?”
“这个还不知道。”赵光正说:“我们走的时候他们还在讨论,到底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伤人还没定,不过我想应该问题不大,主要是你这伤特殊。”
赵光正说:“就算判刑,你也无法正常服刑,医生说你连自主直立都不行,这样的监狱怎么收?收了还得给你配医生。”
嗯,是这个道理,我要一直这样子,躺在这和躺在监狱没什么区别,反正都动不了。
“另外咱们老板也在活动,说是要给平岗捐个福利院,一千万。”
我就惊了,这么大手笔?
赵光正又道:“不过你别误会,福利院的事其实跟你关系不大,老板前年就有这个想法,他说取之于斯用之于斯,这些年在这赚了十几个亿,现在又去河内开了新厂,规模比这个大四倍,然后呢,就想给自己积点德,捐个福利院。”
如此说,我对大老板肃然起敬,自己赚了钱还回馈当地,虽然回的不多,这样的老板也活该发财。
“捐福利院对我有用?”
“老板说了,捐福利院的前提是保证你的个人自由,不能因为你做了对的事,而受到不应该有的惩罚,至于他们怎么做,当场没给回答,老板反正说了,你这事只要尘埃落定,福利院也跟着立马动工,所以后果你基本不用多想。”
如此说让我心轻松,但又不懂,老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赵光正道:“这里面有隐情,具体我也不清楚,只能说个大概,咱们老板在这边开厂,那个李部长吃了他不少好处,但是吃了他好处又不把他当人看,前几年最忙的时候,动不动就把他喊过去骂一顿,完了又让他花钱请吃喝玩女人这种,你不也听说了吗,咱老板的妹妹,徐美娜,要给李部长做那个,人家还不乐意。”
说到做那个,赵光正嘴和手还配合一下,动作虽隐晦,苏彤也看懂,瞬间嫌弃。
“昨天我才听徐美娜说,就前几天,李部长在车里想强她,她求了好久,又许诺这个月底老李过生日,送他一块两亿以上的手表。”
“两亿以上?”苏彤被惊到,手捂胸口:“什么表那么贵?”
赵光正嗯一声,抬头望天花板,眼睛眨巴着:“两亿韩币,1比170,大概一百二十万人民币。”
如此苏彤了然,我则继续震惊。
“老李怎么这样?看面相挺和善的。”
“这你就错了。”赵光正道:“在珠三角这一带,韩国人圈子里,老李算是最顶级的几个人之一,你就这么算吧,他管品质,下面多少个供应商,光销售额过亿的都有九个,更别提像我们这种四五千万的小鱼小虾,那个不给他送钱?就按一家一月三十万来算,他一个月收入都是五六百万起,比一些小厂子的纯利润还多。几乎等于是一个月中一次双色球。”
又道:“他不光有钱,手下人也黑,你以为金文虎凭什么牛?那就是他养的小弟,金文虎的姐姐是老李的情人,这块的韩国人那个不怕老李?”
“这么离谱?”我还是不敢相信:“看着挺慈祥的一个老头。”
“那你是不知道,老李有个最大的弊病,所有韩国人都讨厌的,知道是什么?他喜欢搞别人老婆,也不是老婆,就是韩国人在这边的女人,这你也知道,他们在这边基本都包的有。比如说聚会,是吧,一大帮管理都带着自己女人来参加,老李就搁边上看,看中那个,那个就得跟他进小黑屋,而且那个男人还必须得在外面候着,你想想这得多狂妄?”
何止是狂妄,简直是霸道!
“没人整他?”
“有啊,怎么没人整?整他的都被金文虎收拾了,听说还切过别人手指头。”说完赵光正笑,“不过善恶有头,金文虎牛逼了十几年,到你这给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