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免好奇,“怎么庆祝的?”
“就是吃了一顿饭,喝了几瓶酒,叫了几个妹子。”
“妹子正点吗?”
高伟点头,面上喜悦藏不住,“酒吧里面的气氛组,一个比一个好看。”
“你睡了吗?”
高伟摇头,变成苦脸,“人家看不上我,就健哥和严力一人睡了一个。”
哎,这他娘的。
到公司,丁健和严力果然没来,我给丁健打电话,那边迷迷糊糊接了,听到是我,丁健迅速清醒,“怎么了虎哥?”
我说没事,舒敏说你昨晚没回去,担心你出啥事,我打电话问问。
丁健哦一声,“我没事,昨晚跟他们喝酒喝大了。”又问:“虎哥你没事吧?”
我说没。
“有事你说话,我丁健混再好,也是你小弟。”
我说嗯。
挂了电话,心里琢磨,这丁健,怕是以后我管不住了。
很正常的事,男人嘛,有钱谁不想当老大?
倒是严力,要本事没本事,要脑子没脑子,整天跟着丁健瞎混什么?
又给严力打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声音还迷糊呢。
“今天又不上班,去了也没事干。”
我压着火气:“有没有事干,你得正常上班,要养成好习惯。”
“哎呀,我今天请假行不?”语气已经不爽,显然不想认我这个姐夫。
我心里略气,面上不表露,“行吧,你再睡一会。”
挂了电话,自己反省,还是平时对严力太娇惯了。
该怎么治他呢?
……
上午十一点半,丁健和严力来公司,两人开着霸道,各自鼻梁上架着一副飞行眼镜,嘴里嚼着槟榔,吊儿郎当,派头十足。
到我办公室,严力直接躺去沙发上,腿翘在茶几上,手捂着额头,哎呦哎呦声唤:“喝多了,头痛,好难受。”
我看了不喜,对他说:“力力你先出去,我和丁健谈点事。”
严力翻个白眼:“谈嘛,我又不是外人。”
我黑脸,他才意识到不对,灰溜溜起身,拍丁健肩膀,“烟。”
丁健把烟给他,他扭着屁股去外面,在大办公室抽烟。
也飘了。
丁健飘,严力也跟着飘,看来他跟着丁健也赢不少。
我让丁健坐,给他烧茶,问他,“最近赢了多少?”
丁健嘿嘿,“七十多个。”
“厉害。”我夸赞,笑着:“比我开厂子厉害。”
“别这么说,虎哥,你是我的贵人,是我永远的哥,你要愿意,咱们一块做。”
我摇头,“不了,这是你的生意,凭你的脑子赚的,我没出半分力,所以我不能沾,不过你能赚钱,我很高兴,心里也替你骄傲。以后呀,我要是落难,或许要靠你帮。”
听这话丁健便笑,还有几分不好意思,“见外了虎哥,咱俩不用谈帮不帮,没有你就没有我,以后只要有需要,虎哥你只管开口。”
我说好,又问他:“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打算在商业街租个铺面,开个大点的体彩店,一楼散彩,二楼贵宾室,专门看球。”
我点头,不错。
丁健得到鼓励,更加来劲:“地点我看好了,今天下午过去签合同,过两天装修,再招四五个漂亮点的女娃帮忙招呼。”
很好,很赞。
丁健有计划有想法,能赚钱能扩大,这是好事,我只能祝福。
“那舒敏你打算怎么办?是跟她过呢还是?”
丁健就叹息,“舒敏哪都好,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虎哥你知道我最佩服你那点?”
“那点?”
“虎哥你女人多,可每个女人都对你服服帖帖,从不多事,这点我拍马都赶不上,虎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这个,我苦笑,“既然你问,那我就说,我的女人多,还不闹,那是因为她们不爱我。”
丁健愣住。
“这个世界,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小气的,想说像古代那种三妻四妾和睦相处,不可能的,古代三妻四妾那种能相处好,也是因为她们没有那么爱,一旦女人真的爱你,不用怀疑,她眼里一颗沙子都容不下。”
“你看我身边这些女人,贺兰,每个月靠我的关系从厂里拿走三四十万,就打三十万算,平均一天一万元,可是一个月我睡她几次?”
“也就是四五次,都到不了六次,她付出什么了?什么都不要,只要在我面前做做样子,关心下我,爱下我,骨子里很清楚,她跟我是交易,只是不那么直白。”
“再说张小双,她也是靠着我挣钱,包工程,厂里杂事也是她做,赚的可能没有那么多,但她那个性格,大大咧咧,也不是跟我谈感情,说白了还是合作,生意伙伴,床上关系,所以她根本不在乎我有没有老婆,晚上跟谁睡。”
“冯素梅就不提了,她倒是有那么点爱的意思,但怎么说呢,她是别人老婆,自己知道自己斤两地位,所以不多事。”
“至于青青,老实说,我现在还没碰她,只是感激她帮我按摩,替我治病,她对我,也是出于感激,我帮她恢复光明。嗯,她还小,分不清爱和感动,过多几年,她懂了就会离开我。”
丁健听的疑惑,“不是吧,你到现在都没动严青,那严力整天喊你姐夫。”
“他喊随便他喊,这个无所谓,我心里有数就行。”说完笑:“说这么多,什么意思呢,你想要一夫多妻,享齐人之福,你就要做好心里准备,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会真的爱你,你要能接受这个,无所谓了。”
丁健沉默,似乎在消化我的话。
想了不到三十秒,他就一声干,“不爱就不爱,女人,只会影响我挣钱的速度,对舒敏我也没办法,她亲眼看见了,否认也否认不了,她要想分,那就分吧。”
“分了,这辈子你可能都找不到一个像她这么爱你的女人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去他妈的。”
丁健说着,呵呵笑。
“我要学你,虎哥,我也要养好几个女人。”
嘿,这家伙。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