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要需求,我当然要满足,我让司机拐回去,在张英家楼下等。
等了五分钟,张英下楼,换了套衣服,面上也补过装,上车后对我微笑,目光几分羞涩。
上车后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怎么开口,那感觉我能体会到,拿了钱想感谢我,又想要我帮忙,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见如此,我主动打破尴尬,笑道:“这身衣服不错,比刚才那套要时尚。”
“是吗。”她面上一抹羞红,小声谢谢,后面又无话。
我目光在她面上打量,因为距离近,很清晰地看到她的皮肤不太好,干黄,暗淡,且粗糙。
女孩子皮肤就是这般,十五六岁的年纪最好,随着年龄增长,身体机能下降,皮肤就会逐渐干燥,发粗,色斑弥漫。
我听养生馆里的技师说,女孩子面部皮肤好坏,全和内里相关,比如消化不好,生殖系统病变,内分泌紊乱,有经验的大夫,甚至看脸就知道有没有患妇科病。
我猜她要么是长期便秘,要么是长期缺爱。
当下轻声问:“张小姐刚才说有事?”
张英再笑,羞涩,看看前面司机,小声道:“等下再讲。”
我想说没关系,我司机也是自己人,话到嘴边忍住,或许是某些事关女孩子名誉的内容,她不好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随便找家差不多的饭店,进去找个包间,点完菜关上门她才说,“刘总是这样的,我之前谈了个男朋友,谈了六七年吧,那个人……挺不好的,我现在想跟他分手,分不掉。”
“哦~”我拉长音,语调婉转,“为什么分不掉?”
“怎么说呢,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性格有点极端,还有点暴力,我一提分手,他就又哭又闹,还拿刀自残,还要闹去我老家,报警他都不怕,挺麻烦的。”
说话间抬头看我,观察我的神情,声音也越来越小,“我听说,刘总你在这方面挺厉害的。”
“嗯嗯,了解。”我帮她打开一次性餐具,拿茶壶帮她烫餐具,问:“他人在哪?”
“就在这附近,马上就要找到我上班的地方。”
“嗯?”
“我们以前在福建,我为了躲他,特意申请调到这边工作,就是想躲开他,没想到,他又追到这里,估计很快找到我上班的地方。”
“哦,甩不掉。”我懂了,但又不理解:“真要分手,电话拉黑微信屏蔽,不跟他联系就好了,怎么会分不掉?”
“拉黑了,他跑去我家,问我父母要我电话。”
“不让你父母给呢?”
张英面有难色,“我父母,怎么说呢,都是老实人,惹不起他,这个意思你懂吧?”
“他难道还敢打你父母?”
“那倒没有。”张英表情越发为难,“他是个混子,滚刀肉,很不要脸的那种,你理解吧,如果我父母不给他我的联系方式,他就在我老家大肆宣传,说我跟他睡了多久,打过几次胎。”
“懂了。”我点头,对她报以微笑,“了解,交给我吧。”
菜上来,招呼张英吃菜。
张英问我要不要喝酒,我反问她要不要喝,张英说喝吧,喝点啤酒。
两个人的饭局,还是孤男寡女,而且是供应商和客户,且是客户有求于供应商,气氛就点尴尬,哪怕再多个人,我也能讲一些荤笑话,偏偏单独对她一个,我就必须庄重。
关于饭局荤笑话,现代人要把对话变的幽默且不低俗,挺不容易的一件事,但要是讲起荤笑话,这个难度就低许多。
可能是我交往圈子的缘故,周边人都是如此,我形成固化思维,除了荤笑话就讲不出其他笑话。
也是无奈,眼下单独面对女客户,只能变的彬彬有礼,如此话就变少。
话变少,那就只能频频举杯,张英不胜酒力,多喝几杯酒,话多起来,跟我说起她的感情史。
张英说那几乎是一场噩梦。
她大专学的工商管理,是个不入流的野鸡大专,大二时,那个叫蔡诺的男生追她,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就被蔡诺夺了身子。
强行夺取。
具体操作是,蔡诺第一天向她告白,第二天约她出去吃饭,吃完饭带她去看电影,看完电影不让她回学校,她预感不妙,想回,蔡诺强拉着她,把她拖到路边一条窄巷,就是两栋楼之间的窄缝。
她当时完全是懵逼状态,力气不够大,抗争不了,又因为女性天生害羞不敢大声呼救,她一直哭,一直求,蔡诺也没放过她。
事后三年她才反应过来,蔡诺当时根本就是犯法,可哪有什么用呢。
我听了心里悲哀,只想,我将来要是有了女儿,这方面教育必须趁早。
蔡诺强占了她,事后对人吹嘘,泡她只用了一顿饭一张电影票,总成本不超过二十块,连房都没开,就把她给拿下。
这对女孩来说是侮辱,对蔡诺来说则是可以吹嘘的资本。
她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蔡诺占有了她,她便承认蔡诺是她男友,从此她就成了蔡诺的奴隶。
上学期间,她给蔡诺洗衣服,帮他解决生理问题,还把自己的生活费省出来给他买烟买皮肤,本以为,蔡诺会看在她老实的份上对她好,没想到,蔡诺压根没拿她当老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