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看着我,目光躲闪。
“睡没睡?”
她想很久,冲我点头。
我立即起身,下床穿衣。她怕了,拉着我:“你要干嘛?”
“不干嘛,我回家。”我的语气有点急,有点暴躁。
“我刚骗你的,我和他没睡。”她急切辩解着:“我和他刚开始,还在考察期,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我说:“你大着肚子,正好,连安全措施都不用做。”
“你淡定呀。”她着急叫着,从床上追下来,拖着我:“我们刚开始,怎么可能睡?算命的都说了我找不到真爱,我当然要慎重了。”
我穿好裤子,想起件事,问她:“他不得给我儿子传染上什么怪病吧?我听说,孕妇和不干净的人做那事,会传染给孩子。”
“喂!”她急切大叫:“你疯了?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
我不回答,一把抢过她的手机,输入密码看她微信,她跳着脚来抢,用手打我,甚至用手来抓。
姓赵的和她聊得挺亲热呢,宝贝,今天做体检怎么样?那太棒了,你生的孩子肯定是最棒的。吃饭了没?我现在在买菜,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看几条我就不想往下看了,把她手机摔去床上,满脸怒火。
她也气了,“你摔我手机干嘛?你凭什么看我手机?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看我手机?”
“对不起。”我转向她,对她鞠躬,“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她愣了,不解我什么意思。
我说:“明天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吧,你和赵总重新生一个。”
“你胡说什么?”她捂着肚子,眼神惊恐。
“我不是胡说。”我冷着脸,“你不能生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不允许你生。”
“你有病!”她往后躲,快速跑去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电击棒,指着我,“你别过来,这个打人很疼的。”
说着,她按下电源,电击棒前面噼啪作响。
我不过去,原地冷眼看她,末了道:“这个孩子你不能生,你不配。”
“去你的!”她高叫着,指着我:“滚出去,再不滚我报警。”
“你就是个贱货!”我气急败坏,恶狠狠骂着,扭头快步走。
走到门口还是气不过,又返回来骂:“是个男人就能睡你,活该你一辈子孤寡!”骂完不解气,一脚把她的梳妆台踢了,再气冲冲走。
她缩在墙角,眼神惊恐,始终不做声。
去到外面,心情越发烦躁,可惜手边没烟,气的对着路边树狂吼。
太特么气了。
可我有什么资格气?
我又不娶她。
那谁让她怀我的孩子呢?
是我逼着她怀吗?是我骗她诱惑她?
是她自己贱,愣往上送,现在又开始犯贱。
我拿出手机,给丁健打电话,叫他带他关系最铁的弟兄,帮我办件事。
……
怒气冲冲回到家,苏彤来迎接我也不爽,自顾自去洗澡。
苏彤追进来问:“什么情况?谁惹你了?”
我不回答,只管洗澡,热水浇在我脖子上,有点辣痛,用手去摸,竟然是道指甲印。
苏彤也看到那条指甲印,立时警觉,“你跟人打架了?”跑上来看,“这是女人抓的?”
我不做声,只顾自己洗。
苏彤不再追问,脸色已经变了,退出去,拿起我脱下的衣服闻,立时变脸,冲我吼:“身上有香味?”
“是惠惠。”我冷着脸,“那个贱人,她抓了我。”
苏彤不解,“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说:“姓赵的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是啊。”苏彤说:“我没跟你提过?姓赵的跟她在一起。”
“是吗?”我笑着:“没听你提过,他们什么时候好的?”
“不知道,反正在厂里两个人来回腻歪,员工见怪不怪,背地里都喊赵经理叫老板。”
“牛批,难怪她敢不分你钱,原来是有了靠山。”我笑着说。
“你问这个干吗?”苏彤拿着我的衬衫仍在怀疑,又凑上去嗅了嗅:“味道好浓,你跟她做什么了?”
“她的香水喷在我衣服上了。”我说:“等着看吧,看她能得意几时。”
说完我洗好,擦身子出来。苏彤眼里疑惑,小声问:“你把她怎么了?”
“还没怎么,不过快了。”
……
凌晨一点,丁健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平稳中透着炫耀,“虎哥,搞定了。”
“怎么搞的。”
“他俩去常平吃宵夜,被堵住了,男的断了条腿。”
“跟他怎么说的?”
“就说……不是你的菜别乱盖,以后注意点。”
“女的呢?”
“她连车都没下,我也没管,不知道什么情况。”
“好吧,早点休息。”
所以说,丁健其实除了赌这个缺点,还是很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