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些后续事项,比如附属五厂的厂长人选还是空白。
许蔓上楼去找于总,见路峰也在,笑着把于总对面的椅子让给她,“用我回避吗?”
“不用——我是来谈五厂厂长的问题。人事改革基本结束,新项目已经有了意向,我想去北京找几家猎头公司谈一谈,看看能不能为五厂聘任一位合格的新厂长。”
前阶段虽然忙,但是许蔓还是在网上和媒体上发布了消息,为五厂招聘副厂长,现在三位副厂长已经都上任了,不过厂长一直没有选到合适的人,现在新项目就到了眼前,时间很紧迫了。
于总就笑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说着指了指挪到一旁沙发上的路峰。
很显然话里还有一层意思,姜还是老的辣,于总果然还是发现了。许蔓觉得脸有点儿热,就说:“于总,你这句词引用得不合适——大白天的,办公室里哪里有灯火?”
“学古诗词最重要的是意境,抠字眼要不得呀。”于总就笑着问:“小许经理,你觉得路峰到五厂兼职厂长怎么样啊?”
新项目很快就会在五厂开展,路峰兼任厂长还真适合。而且,他也正好可以在工作中带带几位副厂长,将来的厂长从他们中间产生也是很好的。许蔓就说:“人选我同意,不过要一样走招聘流程。”人事改革之后,沈科的员工管理都更加正规,每一个岗位人员变动都要走招聘流程,保证公正公平。
“你还真坚持原则呀。”于总就道:“小路可是沈科的副总经理,兼个五厂厂长还是屈就了呢。”
“不管是谁,只要应聘五厂厂长,都一样的。”许蔓就说:“这是沈科第一次采用公开方式招聘中层正职管理人员,所以我们要更正规更严肃。”
“是挺严肃的。”于总看着许蔓含笑打趣。
门猛地被推开了,“你们不给我活路,我就跟你们拼了!”
许蔓一回头,就见一把亮闪闪的刀向自己砍了过来。
那一瞬间,再回想起来许蔓觉得有些模糊,似乎不真实。
下一个瞬间,一切都已经结束。
最危急的时刻,离小高的刀最近的许蔓用力蹬了一下桌子,带轮子的转椅马上滑了出去,路峰冲过来挡在她前面推了一把小高,接着小高的刀落在了桌子上,人随即也被路峰按在桌子上,而对面的于总站起来将桌上那个厚厚的的牛皮笔记本拍在小高的脑袋上。
接着,又赶来了许多人,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小高抓得紧紧的,小陈的声音又高又尖,“是不是伤了人?”
又有人喊,“赶紧打120!”
“还有110报警!”
“别报警!别报警!”小高被按在桌上,声音又沉又闷,“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根本没想伤人!”
路峰冷静地说:“没伤着人,不用叫120了。”
“那还要不要报警?”有人问。
“等一等。”于总捡起桌上那把刀,用手敲了敲,“原来是木头的。”
紧急的时候大家都顾不上,眼下细看,很粗糙的木刀,上面的银粉也假得很。
“那是我儿子的玩具。”小高被松开了,额头、眼睛、脸颊青了一片,头上还肿了个包,声音是颤抖的,“我中午喝醉了,一时糊涂,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报警啊。”说着坐到地上像一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那就别报警了。”于总摆了摆手,“大家都先回去,我跟小高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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