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大概明白你说的了。”

苏恒再次拿起酒杯，对着赵立便是先手提酒。

见状，赵立却是手忙脚乱起来。

“敬苏总！”

说罢，赵立直接昂头将酒一口气喝完。

剧烈的酒精在他的身体里面肆虐，赵立强撑着才能起身向外走去。

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苏恒勾起的唇终于消去。

他的眼神异常冰冷，过了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来。

“既然Mary不重用了，那肯定给要换个人来。”

苏恒在心里不断地计算每一个人应该用来做什么，仿佛人类就像一个机器人，绝对不能拥有自己的思维。

赵立在走后却忍不住发颤，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腿都软得像面条一样。

但是他没有后悔，是苏黎玥先逼自己的！

他不禁会想起当天，苏黎玥是怎么跟HR部门说的。

“什么时候办招聘会，我这里人不够用了。”

“苏总监，可是你们部门的指标可是最多的，裁谁都不到你们部门头上啊！”

HR愕然，但是苏黎玥却坚持要招新人，HR无奈，只好同意。

赵立偷听到之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就怕会有人将自己泄露给苏黎玥。

说不定到时候就是自己先遭殃！

苏黎玥不知道这些，她正在努力啃合同课老师寄来的任务。

着重点是合同的签订条件与交易是否是合法合规。

叩叩叩。

“进来。”

苏黎玥头也不抬，她整个人就快扎进去了。

“苏总监，是我。”

闻言，苏黎玥控制不住地将头抬起来。

她诧异地望着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怎么突然过来找自己？

Mary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拿出一个手机，播放一段录音给苏黎玥听过。

………

录音并不长，苏黎玥很快就听完，她意会里面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是苏恒命令你给我找岔子？”

Mary点点头，忍不住嫌恶道：“一天才赚多少钱，听他说话真是呕死我了。”

闻言，苏黎玥不禁扑哧一笑，“正常，但是我看不到你的诚意啊，Mary姐姐。”

Mary了然，她没有多做礼物之类的准备。

随即，她又将另外一份文件递给苏黎玥。

苏黎玥忍不住好奇，接过去后却险些被气死。

里面全是苏恒跟供应商的喝酒等事，这就是美其名曰为合作。

“Mary姐姐，真是好大一份礼物啊！”

苏黎玥意有所指，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似乎是想从中看到Mary想要什么。

却不想，Mary只是笑了一下，“礼物的话，我还挺想站你这一边的，这份礼物还不够诚意吗？”

若是这本东西流传出去，自己就可能被针对到死，甚至行业还会一直封杀自己。

平心而论，这份礼物不可谓不珍贵。

“Mary姐，现在苏恒应该还不知道你跳反这件事吧？”

Mary巧笑嫣然，“当然，他还以为我是他的人。”

“那就简单了，做一个双面间谍而已，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很快，Mary直接做出取舍。

苏黎玥满意地点点头，顺手将一份文件递给她。

“翻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