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放马就是冒着风险的。
如果马死了,你逃回去,还得陪主家一匹马。
孙守义不敢离城池太远,一旦遇到危险,他就算保住性命,也赔不起一匹马。
旁边放马的人经过孙守义旁边,嘲笑道:“胆小鼠辈!”
孙守义的头更低了。
他没有和人争辩,只孤零零地牵着马,在就近的林地内放马。
这里的草早就被啃得贴近了地面,连驽马都不愿意吃。
但摊上孙守义这个胆小的,驽马只能拱着地面,努力翻出草茎吞食。
不这样的话,它就要饿着肚子回去了。
如果驽马会说话,绝对要在仆人面前控诉孙守义的行径。
孙守义默不作声地看着驽马,心里盘算着今天该如何让它吃饱。
出于小心,他不敢去太远的地方放马,在这种地方久了根本喂不饱马匹的。
主家自然有检查的办法,如果驽马没有吃饱,他今天的饭就别想吃了,工钱也会被克扣。
为了不饿死,孙守义必须想个办法。
去上面的山林?
太危险了。
他现在可没有老牛在暗中震慑野兽或凶兽。
想到老牛,孙守义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那老牛不是好东西了!
如果不是它,自己现在应当还在割鹿城生活呢吧。
虽然自己的兄嫂不待见自己...
孙守义目光黯淡,不知为何脑中冒出了戚天孙的模样。
那惊为天人的样貌,让孙守义迟迟不能忘。
摇了摇头,孙守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