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久年无奈地看着冯世迁,抬手,温暖的指尖帮她擦拭着泪水,将冯世迁拉到床边,哄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自己站在床边说到:“好吧,我再讲个吧,你要听长的还是短的?”
“嗯…长的吧。”冯世迁一脸期待地看着段久年,抱着被子,像个小孩一般,等着故事的到来。
段久年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柔声讲到:“从前有一只苍蝇,它学会了飞,于是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一下省略两分钟。
冯世迁眨巴着眼睛,愣了良久,扯了扯嘴角起身拉住了段久年的袖子说到:“那个…给我讲个短的吧。”
“短的啊?”段久年又一次深吸一口气讲到:“从前有一只苍蝇,PIA!死了。”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每个故事前为什么都要加个美好的‘从前’。”冯世迁在这寒冬腊月的时候,被段久年的故事冷到冻僵了。
段久年见到冯世迁能够对这个故事提起兴趣,那这故事也不算白冷一场,很是溺爱地看着冯世迁说到:“因为有希望啊。”
故事的开头都是美好的,因为有希望。而它的结局也一定是好的,如果不够好,那就还未结束。冯世迁心中默默想着,鼓舞着自己,她身边陪伴着她的人,无时无刻无不关心着她,鼓舞着她。所以冯世迁要振作起来。
冯世迁的嘴角浮现出了笑意。抱着一旁的巫邪,对段久年说到:“我想睡觉了,我要听那首曲子,那首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曲子。”
“好。”段久年轻声应到。但也仅仅因为这一个字,让冯世迁无比满足,这样就够了,段久年,有你在就够了。
段久年手持箫柄,玉体通透,月光朦胧,玉体好似蒙上一层白霜,发光,诱人璀璨。
不同当年的悲伤。回旋婉转,渐起渐落,沁脾缠绵。清丽如鸟鸣如蝉吟如有一莺鹂,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轻如泉水飞溅,猛如烟火迸发。繁音渐增,此伏彼起,忽近忽远,忽快忽慢,忽起忽落。似百花争艳,似百鸟齐鸣,彼鸣我和。
而后,悠幽,如泣如诉,若虚若幻,婉转悠扬。已不知段久年何时停止奏箫,而萧声还在,旋律还在,久久,还在。
段久年俯身,冯世迁嘴角上扬,不知梦乡之中是和人在与她欢笑。轻轻在她嘴角边一吻,是宠爱,是无奈,是埋怨,是不舍。
“冯世迁,我爱你。”段久年在冯世迁的耳边轻声说着,虽然已知道此时在梦乡中的冯世迁,是听不见自己的一言一语。但只要如此,他也心满意足。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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