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几天,鲁大冰不肯说。第五天,曾文彬主动提出愿与鲁大冰结拜为兄弟后,鲁大冰拿手做了一把手枪顶在自己脑袋上的动作,曾文彬立即明白了,心里对鲁大冰这个新结拜的把兄弟“肃然起敬”起来。
曾文彬又问:“鲁兄弟,你干完事后把屁股擦干净了没有?”
鲁大冰说:“三个人做的事,他们两个跑了,一个去了西北边疆,另一个去东北漠河,十年八年恐怕不会回来。”
曾文彬盯着鲁大冰,兴趣盎然地问:“你为啥不跑?”
鲁大冰则是笑了一下说:他们跑路了,我反而更安全。再则我在岳州生活习惯了,去苦寒之地有点不习惯。”
鲁大冰说得轻描淡写,他那举重若轻的样子让曾文彬佩服,这个鲁大冰不愧是人中豪杰,遇大事不慌,和他结拜兄弟不亏。
曾文彬又问:“你进了号子能否挺得住?”
鲁大冰翻了曾文彬一眼,然后喝了一口自来水,讲了一个让曾文彬深受感动的故事。
鲁大冰说:我自幼丧父,兄弟姐妹五人依靠母亲抚养,母亲只是岳州纺织厂的一名流水线上的女工,收入少生活艰难。
我母亲有一个弟弟,也是我唯一的舅舅,从小聪明过人很会读书,是岳州市一中的尖子生,考取了京都大学法学系。
我母亲为了供弟弟上学读书,什么苦都愿意吃,工厂加班她第一个报名,而且下班后又去街上拖板车,搬货物。有几次拿不出钱汇给她弟弟做生活费,就去血站卖血,最终因身体虚弱倒在马路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