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走的，却还晚到，到了还要骗她做这做那的……

没等江菀再发作，翟锦川已经单手将她拥进怀里，削尖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际——江菀，我这辈子能等到你说这句话，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江菀担心他的伤口，还是先叫他坐回了床上。

翟锦川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江菀忍不住开口，“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你刚才不也在看我？”

“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翟锦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刚才换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眼睛，都要粘他身上了。

江菀：……

“我那是担心你的伤口化脓。”早知道是翟锦川，她才不看呢！疼死他算了！

口是心非。

翟锦川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不知道吗？”江菀说完才回过神，翟锦川问的不是她几号到的海城，声音也闷闷的，“已经三年了吧。”

“所以你改变了一些事？”比如云燕根本没死？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江菀干脆就全招了，“临死前我才知道，我妈是被魏兰害死的，我不能再看着我妈枉死……对不起，我以前被魏兰挑唆，做了很多错事，翟锦川，是我对不起你。”

这些年来，江菀一直想对翟锦川说这句话，她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