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半饱之后，程梓才问道：“崔哥，莽哥呢？”
 emsp;对呀，怎么不见“正主”？
 emsp;其他人手上的动作一缓，竖起了耳朵聆听。
 emsp;“他在忙。”
 emsp;崔吉随口解释，“最近一堆事情，压在他的身上，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emsp;“啊？”
 emsp;其他人面面相觑。
 emsp;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emsp;“忙什么？”程梓直接问。
 emsp;“上市……”
 emsp;……
 emsp;青红文化，上市前夕。
 emsp;千头万绪，各种事情接踵而来。
 emsp;杨红一个人搞不定，又不信任其他人，所以干脆把周牧叫过来，帮她拾遗补缺。
 emsp;所以第二天，程梓等人在崔吉的带领下，来到青红文化大楼，看到的就是一派忙碌的场景。
 emsp;一个个精英白领，在电梯口进进出出。
 emsp;抵达相应楼层，从走廊经过，还可以看到，一个个办公室内，尽是专注又努力工作的员工。
 emsp;专业、干练。
 emsp;受到这气氛的影响。
 emsp;一行人的脚步，也不由得放缓。他们走到走廊的尽头，惊讶的发现这里站满了人。
 emsp;一堆人抱着文件夹，在办公室门口排队。
 emsp;他们在秘书的安排下，依次走了进去。
 emsp;两三分钟，就有人出来，换另外的人进去。在开门的这么一刹那间，程梓等人就可以看到，豪华的办公室布局。
 emsp;可惜视角空间有限。
 emsp;他们只看到，进去的人谦卑汇报工作。一个人坐着批示，不时吩咐、提点几句。
 emsp;隔得太远，听不清楚声音。
 emsp;不过料想，这人很有决断力，所以效率很快。
 emsp;程梓等人，才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排在门口的一堆人，已经寥寥无几……
 emsp;“走吧。”
 emsp;最后，崔吉上前，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emsp;一行人走了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落地大窗。阳光倾泄，宽敞的空间，十分的明亮。
 emsp;左右两边，是密密麻麻，摆放整齐的书籍。
 emsp;其间，还有各种古朴、典雅的摆件陈设、花卉作为点缀。
 emsp;风雅、出尘。
 emsp;他们的目光，微微掠过去，就集中在前方。
 emsp;一张办公桌上，文件夹堆叠。
 emsp;两个小秘书，小心翼翼整理、分类。
 emsp;在她们旁边，一个人伏案工作，运笔如飞。
 emsp;“老周，人来了。”崔吉提醒。
 emsp;倏地，周牧停笔，抬望过去。一瞬间，程梓等人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莫名的心虚。
 emsp;反倒是高雯，少了几分拘束，开口叫唤起来，“导演。”
 emsp;周牧冲她点头，微笑道：“等我两分钟。”
 emsp;真是两分钟，这段时间，大家眼睁睁看着他，在一个个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emsp;而且，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另外还有厚厚一堆文件，需要他亲自过目，提意见批复。
 emsp;繁琐，枯燥。
 emsp;呼！
 emsp;周牧放下了笔，起身走向了旁边的茶座。一个秘书轻快过去，熟练地烧水沏茶。
 emsp;“过来呀。”
 emsp;周牧引手招呼，“随便坐！”
 emsp;声音还是那个声音。
 emsp;有点熟悉，更多的是陌生。
 emsp;在过来之前，程梓等人也曾反复幻想过，与周牧见面的时候，该怎么说话，怎么表现……
 emsp;但是现在，他们却感觉，脑子有几分空白。只能按照本能行事。一个个就好像乖巧的小孩，围坐在周牧旁边。
 emsp;这样的反应，周牧见怪不怪。
 emsp;他接过秘书端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你们是昨天到的吧？休息得怎么样？”
 emsp;“桂城这个地方，名胜古迹还是不少的。”
 emsp;他漫无目的道：“你们要是有兴趣，让崔吉带你们到处转转，看看风景，泡泡温泉，感受一下当地的风俗特色……”
 emsp;“没问题。”
 emsp;崔吉爽快道：“反正我最近有空。”
 emsp;“……谁有这个闲心呀。”程梓低声嘟囔了声，才鼓起了勇气问道：“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呀？”
 emsp;“随你们高兴啊。”
 emsp;周牧笑了，“不过我觉得，怎么称呼的问题，应该不是你们要关注的重点吧。”
 emsp;也对。
 emsp;程梓吸了口气，慢声道：“周、周导，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emsp;这橙子，怎么这样直接，上来就摊牌。
 emsp;其他人心中一凛，更为专注聆听。
 emsp;“处置这个词，不恰当。”
 emsp;周牧摇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草莽工作室在你们的打理下，一切井井有条，没必要做什么改动。保持现状，就行了。”
 emsp;“啊！”
 emsp;程梓等人，有几分惊喜、意外。
 emsp;当然，也有失落。因为周牧这样说，意味着他真没把草莽文化这个产业，放在眼中。
 emsp;他们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对方的眼里犹如草芥。
 emsp;这种感觉，真不是滋味。
 emsp;“不过……”
 emsp;周牧忽然来了个转折。
 emsp;一帮人立即打了个激灵，目不转睛看过去。
 emsp;“工作室的业务，财政、广告外联之类的事情，移交到青红文化，让专业人士打理就行。”
 emsp;周牧微笑道：“你们以后就专心负责内容制作这一块，其他琐碎杂事不需要你们亲自料理。”
 emsp;“真的？”
 emsp;程梓眼睛亮了，闪着光。
 emsp;这些事情，搞得她头疼。能移交出去，她巴不得呢。
 emsp;至于其他人，欲言又止。
 emsp;最终没人吱声。
 emsp;“当然……”
 emsp;周牧像是被程梓逗笑了，脸上多了几分调侃意味，“知道你不是这块料，还是老老实实写你的剧本吧。过段时间，写个方案上来，我叫人看看。”
 emsp;“什么？”
 emsp;程梓有点发懵。
 emsp;“笨死了。”
 emsp;崔吉笑骂，“拍摄方案呀。你不是常说，要把自己的剧本，拍成影视剧吗，现在周牧给你机会，你还不赶紧抓住。”
 emsp;“啊……”
 emsp;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程梓惊喜兴奋，小脑袋像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谢谢周导。”
 emsp;“你们也是……”
 emsp;周牧目光一转，看向其他人，“如果有好想法，同样可以提交方案上来，只要通过青红文化的审批标准，就可以申请立项。那个时候，你们可以作为主创人员，参与到影视剧的制作中。”
 emsp;一行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emsp;在办公室中，呆了十几分钟之后，就在崔吉的暗示下，识趣地告辞离开。走出去的时候，每个人的脚步虚浮，飘然雀跃。
 emsp;咔嚓！
 emsp;办公室门合上。
 emsp;须臾，杨红从侧门走进来，随口道：“七八个人，就两个女孩可堪造就，其他人不值一提。”
 emsp;“这样的团队，有必要一起拉拢吗？”
 emsp;按她的想法，直接拆开、分化就行。
 emsp;周牧哭笑不得，“红姐，不要那么狠啊，又不是养不起。”
 emsp;“算了，就你善良。”
 emsp;杨红摇头，不打算计较这点小事，她再次确认，“上市的时候，有个敲锣打鼓的仪式，你真的不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