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脸上带着些笑容,眼眶还红着,两人愈加感激着,对着廉歌道着谢,
 emsp;再看了眼这两人,廉歌转回了身,
 emsp;“既然两位已经成婚,也该下去了,终究尘归尘,土归土。”
 emsp;“静心凝神,你们应该知道往哪去。”
 emsp;看着远处,廉歌再出声说了句。
 emsp;“谢谢先生。”
 emsp;“老婆,我们走吧。”
 emsp;两人再感激着,低着身,对着廉歌道着谢,
 emsp;再互相紧握着手,脸上带着些笑容,转过了身,
 emsp;“……老婆,对不起……”
 emsp;“……好啦,多大岁数了,怎么还哭鼻子呢。小的那会儿你就喜欢哭,一被你爸揍了你就哭,我可都看到了……”
 emsp;“……要是觉得欠了我,那下辈子你可得好好弥补我,知道吗?”
 emsp;“……好。”
 emsp;“……你也哭了。”
 emsp;“……还敢戳穿我!”
 emsp;两人互相紧攥着手,往前渐走渐远,身影消失在远处。
 emsp;……
 emsp;听着耳边渐远的些话语声,再转过视线,看了眼两人已经走远,消失在视线内的方向,
 emsp;再收回目光,望了眼头顶上,今夜已是夜深,点缀繁星,高悬着明月的夜幕。
 emsp;转过视线,廉歌再挪开了脚,
 emsp;“走吧。”
 emsp;“吱吱,吱吱吱……”
 emsp;也没再往着先前歇脚的方向走回去,再随意选了个方向,
 emsp;廉歌再往前走去。
 emsp;四下,再安静下来,
 emsp;只剩下廉歌的话语声,小白鼠的叫声,混杂在阵阵拂过风中。
 emsp;……
 emsp;“飒飒……”
 emsp;阵阵裹挟着黄沙的风拂过,响着些砂砾滚动的窸窣声,
 emsp;又是个万里无云的天晴。
 emsp;初升的朝阳正往着当空攀升,挥洒下些阳光,
 emsp;遍地黄沙又再开始积蓄着足以扭曲空气的热量。
 emsp;踩在黄沙上,廉歌在沙漠中走着,再停下了脚,往着身前远处望了眼。
 emsp;替那年轻人和年轻女人证了婚,离开了那处过后,廉歌又在沙漠中走了两天,
 emsp;一路,遍地黄沙。黄沙下,少不了亡魂枯骨,
 emsp;或是在沙漠中迷了方向,或是倒在了太阳底下。都被黄沙掩埋。
 emsp;一路,廉歌踩着遍地黄沙走着,遇到些枯骨,超度了些亡魂。
 emsp;花费了两天时间,行至了此处。
 emsp;此刻,
 emsp;远处,遍地黄沙已经变薄,化为了戈壁,更远处,已经能看到些稀疏的绿意,
 emsp;已经是这沙漠边缘。
 emsp;“……好渴,好渴……”
 emsp;就在这时候,旁边,沙地上,一道身影拖着身子在黄沙上,来回徘徊着,嘴里一遍遍念着。
 emsp;转过视线,廉歌朝着那身影看了眼,
 emsp;是个中年男人,身上衣服都已经有些破烂,浑身皮肉似乎失去了水分,紧紧贴在其骨头上,眼底浑噩着,只是嘴里一遍遍念着,在原地徘徊。
 emsp;又是道亡魂。
 emsp;抬起手,廉歌朝着这亡魂手一挥,
 emsp;紧随着,中年男人眼底的浑噩散去,
 emsp;先是停在原地,再望了望自己身上,望了望一直来回徘徊着的地方,
 emsp;紧跟着,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emsp;“……谢谢,谢谢……”
 emsp;感激着,中年男人对着廉歌道着谢。
 emsp;“尘归尘,土归土。静心凝神,早些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emsp;廉歌收回手,出声说了句,转回了视线,再挪开了脚,接着往前走去。
 emsp;“……谢谢,谢谢……”
 emsp;中年男人再不停着道着谢,眼泪不断往下落着,等着廉歌走远了,才再往着远处有地府灵车经停的地方离去。
 emsp;……
 emsp;挪着脚,廉歌往前走着,
 emsp;身后些声响渐远,脚下黄沙渐薄,渐化为戈壁,
 emsp;漫天黄沙在身后渐远,身侧,地面上渐多了些灌木杂草,
 emsp;走过戈壁,再走上了条道路,
 emsp;一人一鼠走出了那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