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的声音柔了分,让她不要着急,慢点开车。
挂断电话,她去浴室洗澡。
虽然昨晚男人帮她清理过,但衣服没换。
站在镜子前,尽管有水汽的渲染,也不难看见那斑驳暧昧的痕迹,对方也像是初尝糖果的孩子,一刻都没歇下。
尤其是耳垂,敏感的秘密被发现,所以常攻陷这,轻轻一碰,都还有些麻和痛。
顾清认真盯着镜子,出来后第一时间画了张全身图,把痕迹都记下来,然后把它们画成格斗的伤口。
持久而剧烈的战斗,应该就会形成这样的伤口吧。
她很满意这个素材。
正看着,门铃疯狂响着。
她套了件衣服开门,夏欣雅气喘吁吁,头发凌乱得像个疯婆子。
“清清,你可吓死我了。”
被夏欣雅抱在怀里,顾清差点没被勒死。
“抱歉。”她拍了拍夏欣雅的背,“让你担心了。”
夏欣雅进屋换鞋,“你昨晚喝醉去哪了?”
顾清望着她的动作走神,这次的梦有点久,为什么还不结束,她总不会昨晚是真的跟一个陌生男人……还去领了证。
“清清,你发呆做什么,是酒还没醒?你先赶紧去睡会儿。”夏欣雅见她那站着发呆的模样,把她推进房间。
门一关,顾清的世界安静了,她伸手揪了下自己的脸,疼的。
这不废话吗,昨晚是白疼的?如果是梦,根本就不会有感觉啊……
她深呼吸,又将那红本子翻出来,好半晌,才终于意识到,那不是做梦,是真的,她真的跟一个陌生男人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