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晨说：“罪过，罪过，那女人真是！骑电动车横穿马路，还带个孩子，脑子有病，孩子跟上她倒霉。”

“交警判那女人违反了交通规则，老夏主要的责任是喝酒驾驶，肇事逃逸，快退休的人了，还得进牢房受几年罪。”

“活该，这是他自找的，他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还不知他能不能活着走出牢房？不过，这家伙脸皮厚，在号子里面受不到什么打击。像他这种人，在牢房里吃不了什么亏，那些牢头狱霸跟他品性差不多。”

“没准儿他进去也能混一个牢头当当。”

乔晨想了想，笑道：“他当不上，混个跟班的还可以。”

李煜突然想到一个奇特的现象，笑呵呵地分析道：“是精英都要经过监狱的洗礼，你看，咱们车间的人物，哪一个没进监牢磨练过？先是郭永昌，后来是柳杨，再后来是你，现在又轮到夏户高。”

乔晨羞得满脸通红，惭愧道：“坐牢是人生的污点，对人是耻辱，没有人以它为荣。”

“前些日子听李志生说，郭永昌也出狱了？”

“是的，有一次我在火车站碰见他，他跟着一群人到河北做传销。”

“传销很能挣钱，这家伙又要发了，他适合干这种营生。”

“别听那套，传销是少数人挣钱，多数人赔钱，都是坑人的，弄不好会赔得毛干血尽，都回不了家。”

李煜问起柳杨的情况，乔晨说：“柳杨现在鸿运当头，炒股挣了一百多万，上个月又结了婚。”

“柳杨又结婚了？找的媳妇是哪里的？”

“西云博的，叫杨彩云。”

“柳杨挺能折腾，这小子与众不同，喜欢走极端，坏能坏出个样儿，好也能好出个样儿，让人佩服，乔晨，你在上海也混得不错吧？”

“比起人家柳杨可差远了。”

“我觉着你的未来要超过柳杨，你比柳杨沉稳。”

乔晨赶忙摆摆手，谦虚道：“别这样说，人家柳杨比我聪明，做事有魄力。”

外面金灿灿的阳光照进屋里，乔晨感觉到浑身舒服，他在这套房里住了二十多年，一到冬天，就喜欢坐在门边的沙发上，晒晒太阳，享受生活的安宁。他愉悦地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喝完，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起身向李煜告辞，骑车回岳父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