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全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够轻松放弃这个机会。

袁无味搅动肉馅，忽然想起袁宝的话，“我不需要这道圣旨，我想要的袁宝自然会去做。”

黄全看着袁无味，面前袁无味的脸与记忆之中那个老者的脸渐渐重合，黄全一笑，不再去问。

袁无味道：“黄先生你剁饺子馅剁得很好啊！”

“有过高人指导，自然不差！”黄全白白的脸笑了起来，看上去十分温柔。

皇帝进了书房，对着袁宝拱手道：“老师。”

“陛下。”袁宝站了起来，对着皇帝单膝跪地，还没有跪下去，就被皇帝扶了起来。

“老师不用。”

袁宝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对面，皇帝坐了下来，瞧着书桌，翻了翻书。眼下是遮掩不住的青黑，“老师，我有些撑不住了。”

“是高诚还是江南？”

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有几分像是一个孩子，他的眼中带着茫然，看着窗外。

“兼而有之，高诚是浮在表面的脓疮，而江南是深入骨髓的病灶，这个脓疮我不知道怎么挤，江南这个病灶我也不知道如何去除。